“方承玉,你该死。连圆圆的祭日都记不清了吗,她是十月二十六号被警察认定死亡的。”
这回轮到方承玉瞳神呆滞,她不发一语,静得出奇,没反驳他。
谭既怀体内突然蹿出一股滔天大火,用力摇晃她摇摇欲坠的肩,几缕香发飘到他脸颊。
“你怎么敢?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七年前,在教堂后面,他也是这样吼她。
光她带走圆圆却没有把她健康抚养长大这一条罪,就足够让他有理由随时并无止尽地鞭挞她。
他泛白的指骨被温热的液体浸润,他愣住,停下所有粗暴的动作。
她仰头,泪没有过渡地流落,一滴接一滴,又密又急。
“我还答应第二天要带她去迪士尼的,票根我到现在都留着……”
她声音虚弱飘乎,在却在瞬间崩塌似地变色嘶哑。
“她最后一句话是问我明天就可以见到爸爸了对吗。”
她伸出枯瘦的手捂脸,泣不成声。
因为她没有时间带圆圆去迪士尼,总以等她长大再带她去为由。
圆圆也总会问:妈妈,我的爸爸呢?
她说爸爸在迪士尼。
所以乖乖的一个小人儿就一天天地等,和所有小孩一样,期盼长大。
可她的期盼,比旁人多几分色彩。
长大了就可以去迪士尼,见爸爸。
方承玉不想和一个已婚男人过多联系,但她决定带圆圆去迪士尼的前一个礼拜就试图打电话给谭既怀。
但不是他的秘书接,就是他那个富贵花老婆接。
他忙得不可开交。
但总不该连抽空陪孩子去游乐园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是要先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陪孩子去游乐园,可圆圆三岁了,你就不想见她吗?”
她蓄满泪的眼睛清澈明亮,嘴唇都在发抖,质问他。
谭既怀觉得头骨一阵钻心的疼。
后知后觉,他的前妻挡了前前妻一个礼拜的电话。
终于接到的那一通,却是警方用方承玉的号码宣布他女儿的死讯。
“你以前不让我见她……”
他又试图找借口。
方承玉突然发狂,拍打他坚实的胸。
“是!是我要带她走!我想让她接受更良好的教育有什么错!你觉得你已经为我妥协过一次,到珠城立稳脚跟都脱了层皮,所以就不肯跟我去美国了!你就是故意的,让我们母女远走高飞,你了无牵挂去娶白富美……”
谭既怀胸口抽痛,觉得她精美的指甲每一下都精准地戳进他的心脏。
他绝对无法容忍她这样揣度他。
“当初是你提的离婚!你提的!我怎么挽留你的,老子就差给你跪下了!”
狂怒吼叫过后,世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的额紧紧贴在一起,粗重急促的呼吸彼此交缠。
像两头奄奄一息的野兽,争个头破血流却两败俱伤。
谭既怀的手无知无觉变成捧她脸的姿势,将她原本瘦高的身体圈锢成团,韧性缩到顶点一般。
她双臂折搭在他的胸前,呈现一种防备的姿态。
“圆圆如果还活着,有九岁了吧。”
两个迭字,缱绻在舌尖本该无比柔和。
可如今每次一提,都是不可言说的痛。
谭既怀忽然觉得精疲力尽,有那么一瞬间,被她恍惚沙哑的声音打败。
孩子是她坚持生下来的,险些难产,她给她起名“圆圆”,寓意一生圆满。
连他那个对方承玉这个强势儿媳十分不满的母亲都感慨:孩子发生意外,妈妈一定是最痛苦的人。
痛苦吗?谭既怀不认为她会。
又或者他会扭曲地想象她的痛苦。她痛苦了,他就会觉得痛快。
两人纠缠到落地窗前,清透的玻璃蒙上一层水雾,模糊了窗外璀璨的华灯。
谭既怀挺身挤进去的一刻,她几乎要扣穿他的后背。
“你没有资格谈及圆圆的生日。因为没有你,她会平安健康地过完这一生十个九年。”
她听出他平静话语下的憎恨,同时也感受到他报复似的发泄。
巨物在进入前就已经膨胀到极点,狭窄的甬道口被撕裂撑破,她痛叫出声,几乎失语,可他还是撞进去,一捅到底,直抵最深处。
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就开始剧烈抽动,大开大合,把她自下而上的贯穿。
她被挤在玻璃窗前,他扯烂她最后一块遮羞布,同时也撕破他温善的皮囊,让她赤裸置于人来人往的高空之上。
整间办公室回荡着粗喘,一下重过一下。
“啊……”
他掐她的腰让她转了个方向,紧跳的蜜穴将他绞死,头皮发麻的快感自体内深处传来。
这个体位,方承玉清楚的看见玻璃里倒映的人。
她一丝不挂,蕾丝边的内裤落到脚踝边,随着她踮脚屈膝而飘零不定。白乳被麦色大掌死死捏住,粉红挺立的一点印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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