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努乌梁海的西边接壤的是俄罗斯苏维埃人民共和国的厄鲁特自治州,也就是后世的阿尔泰共和国。但这块土地的旧称为阿尔泰淖尔乌梁海,在咸丰十年根据北京条约割让给俄国。唐努乌梁海和厄鲁特自治州的交界是绵延的高山和高原,主要是丘雷什曼山原和库赖山脉共同组成。
在第三十四集团军完全到位之后,由于集团军司令部判定苏联的机械化部队从这里入侵不易,所以让原本湘军第53师扩编的第16军驻防在西侧的巴彦-泰加旗一带。由于16军缺乏机械化单位,所以主要是起到警戒的作用。16军军长董釗是黄埔嫡系,这是在16军出发前往唐努乌梁海时,委员长特别的安排。特意将原属于湘系的李韞衔换下来,就是确保远在唐努乌梁海的三十四集团军各单位的忠诚度没问题,不要再搞出张发奎第八集团军、薛岳第十九集团军这些杂牌军,阵前投靠自由联盟那种鸟事。
当初议定,负责通知十六军提高警觉的是陶峙岳。可是不知道是陶峙岳忘记了,还是刻意要等待南京指示,陶峙岳竟然没有用电话或电报通知董釗,以至于第十六军到了黑夜降临,还是没有提高警备。而陶峙岳则还在路上,毕竟十六军在巴彦-泰加旗的驻地距离唐努乌梁海首府克孜勒将近四百多公里。而陶峙岳竟然还没选择搭飞机或飞艇,乘着他的吉普车和他的卫队悠悠哉哉地行使在蜿蜒地山路中。
夜幕低垂,丘雷什曼山原南部一处隘口由十六军第53师下辖的一个独立连驻守。隘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山坡草原,罕无人烟,导致连卫兵都懒懒散散地聚在一起抽菸打屁。
一名白白净净地卫兵对旁边蹲在地上猛抽菸的一个高壮个子的卫兵问道:「海子,你说你叫这个名字,怎么不去当海军呢?」
高壮的卫兵深深吸一口菸,吐了一个烟圈:「你这不是瞎扯淡吗?我叫海子,就得当海军,你叫胡子,怎么不见你留鬍子?」一旁的几个士兵都笑了起来。
「哎哎…,你这是人身攻击,我这是姓,懂吗?我姓胡,大名叫寒滨,是你们这些没学问的傢伙,老是胡子、胡子的乱叫…。」胡子面红耳赤的辩驳着,末了还弱弱地加了一句:「这不军中不准留鬍子嘛!」算是正面回应了海子的辩驳。
「不准留鬍子?笑死人,去年在鄂豫皖一带剿共的时候,连着三天没休息,我也没看你长出一根毛!」一旁的另一名老兵笑嘻嘻的插嘴笑道。
而海子也不去理会旁人的插科打諢,而是边吸着菸,边看着远方,悠悠地喃喃自语道:「我当然没学问,有学问还来这里当大头兵?我这名字可是有意义的,我老家湖北沙县有个海子湖,那可美了,湖里虾蟹成群,还灌溉了多少良田,我爸为了让我感念老家这个湖的恩德,才给俺取这个名子,好养活,明白吧?唉!什么时候能回老家?重新种种田,我也甘愿…。」
海子想家的情绪一下子感染了眾人,一时之间八、九名同一个卫兵班的士兵都一起鬱闷了起来。但剎那间,本来瞇着眼远眺山峦的海子,忽然眼眶放大,迅速站起来,并举起枪来大喊:「口令!站住!谁?」本来还懒洋洋地警卫班也突然全身紧绷,纷纷进入警戒位置。
在柔柔地月光下,果然有几个朦胧地身影,骑着马向隘口方向直直过来。海子身旁的胡子也看清楚了,连忙转头对着岗哨大叫:「开探照灯,通知班长,叫通译过来。」身为副班长的胡子,连忙下达了几句命令,一名小个子卫兵立刻转身向岗哨内跑过去。
相较前方中国军队的慌乱警戒,伊戈尔所率领的巡逻小队则显得有些从容。但其实伊戈尔的背后已经全被冷汗浸溼。伊戈尔和他的小队全是上一次贝加尔湖之战的逃兵,就在他们正要被枪毙的当下,一名叫做弗拉基米尔的政委在行刑前拦下了狱卒瞄准的枪口,和他们这个小队的成员达成协议,要他们进行一项秘密任务:「只要你们能让中国人先开枪,那么任务就完成了。只要你们不死,伟大的苏维埃祖国就赦免你们的罪,并且会安排你们退伍和工作,你们可以进工厂或者到集合农场里工作,并可以担任小主管…。」
面对弗拉基米尔的诱惑和立即吃子弹,大家都选择了诱惑。不过伊戈尔队这项任务并没有那么乐观,他很清楚,自己和这群兄弟不过是弃子。「只要对方开枪?那还不简单,只是背后的友军会採取什么行动呢?」伊戈尔对于老是在衝锋队伍后头架着机关枪监督的政委实在噁心透了,他根本不相信他们这群弃子有机会活下来。
但是不相信,伊戈尔还是得做,因为之前经过后方大部队的时候,他已经在几个险要的高地,看到几名狙击手。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向中国军队投诚,还没走进那个隘口的岗哨,他的脑袋就会被狙击枪打成烂西瓜。
胡子带着通译和海子,还有一名士兵,三个人手持着步枪,通译手持大喇叭,四个人向前迎上十几人的马队。通译边走边用俄语、蒙古语交叉着喊着要马队停下来,并要求他们下马。
「下马!想要活下来的话,等一下我和中国人发生推搡,大家立刻趴下,懂吗?小心背后自己人开枪!」伊戈尔声音不大,但整个小队的人相当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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