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新麻烦比毁了一些植物要重要的多了,而且至少芭乐树没弄死,只是芭乐都掉到地上而已。
这个新麻烦就是中央丢过来的第四个坑:让王绍屏负责中日终战谈判!中日谈判算是陈大部长挖给王绍屏跳的第四个坑…,呃…我绝对没算错!蒙古远征是第一个,还有两个绥靖公署…这可不能算成同一个,所以中日谈判是第四个坑。
本来之前的中日谈判都是委员长亲自指派人手负责的,不过在上次谈判破裂后,精心挑选的谈判人员,除了主谈的团长王正廷还在南京之外,其馀两人已经鸟兽散了。而且王惠宠和伍朝枢去的地方还是同一个,让委员长头疼不已。王惠宠本来要回海牙继续担任他的国际法庭庭长,没想到他在南京接到老长官唐绍仪的信,说是自己病重,让他回荷兰之前到台湾和他一叙。没想到这一叙,竟然就被唐绍仪说服,留在台北,成了王家粤系的另一员外交和司法大将。
伍朝枢本来就身体不好,在南京时,情况更糟。他的父亲伍廷芳和唐绍仪都是广东人,而且先后在清廷、段祺瑞内阁和南方军政府里任官。巧得是两人竟是段祺瑞先后任命的外交总长,不过这很难说多巧,毕竟段祺瑞组阁太多次,民国初年的外交人才就那么多,连唐绍仪都被任命两次没有就任成功的外交总长。
外交圈子没多大,所以伍朝枢和唐绍仪算是勉强认识,所以伍朝枢也收到唐绍仪的邀请,后来又收到他的前女婿顾维钧和段祺瑞的同时邀约,让他来台北治病。于是他和王惠宠一起结伴而行,搭着王家南京飞台北固定航班的飞艇,前往台北。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让委员长怵目惊心,一向高傲,很难邀其任官的伍朝枢,竟然也留在台北任职,而且还是区区外交委员会委员!要知道,他过去曾干过南京政府的外交部长,但后来因为胡汉民的关係,现在可是连国府的外交部长、驻外大使都不肯干呢!竟然肯屈就一个小小的外交委员。
当然啦!委员长不知道这个外交委员官有多大,他只是觉得一个委员制里的委员,最多就是安抚性质的职位,就像军事委员会委员,大部分是他的应声虫或橡皮图章罢了。但他从没想过,王绍屏根本不亲自插手外交啊!跟他自己领导军委会,事必躬亲,怎么能相比呢?至于没有让伍朝枢担任部长,一方面是自由联盟并非国家级的政府,叫部长有点不太好。然后就是外交人才无论顾维钧、傅秉常、陈友仁或者王宠惠…等人人都互相谦让,加上王绍屏也觉得合议制的集思广益不错,才顺着大家的建议,让唐绍仪担任主席,筹组「自由联盟对外关係委员会」(正式名称),全权负责外交事务。而伍朝枢可是担任委员会里的欧洲小组主席呢!在这个年代,外交关係最为重要的还不是美国,因为世界霸主还是英国,甚至法国的地位都比美国高,负责欧洲事务,就相当于外交部部长的主要工作了。唐绍仪虽然担任主席,不过是资格老的荣誉衔罢了!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像长辈团一样当作王绍屏諮询的顾问。
中日终战谈判的主要大将都落到王绍屏手里,这让委员长不由得恐慌了起来,连忙要留住王正廷。因为…,王正廷也病了!这让委员长快疯了,病了,下一步就是去台北治病啊!所以他立刻将自己的御医…喔不!是家庭医生,派去为王正廷看病。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地王正廷受宠若惊,他何时有这样的待遇了?而且委员长还不时的嘘寒问暖,让王正廷终于忍不住问屡屡前来慰问他,委员长的秘书张彝鼎:「张秘书,最近委员长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王正廷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委员长又派医生,又让祕书来探视,这过了,铁定是希望自己早日康復,然后承担什么重责大任。
没想到个性老实的张彝鼎的回答竟是:「没有啊!委员长没说。不过,我猜是不希望你走了吧?」
王正廷听了吓了一大跳,他把「走了」认知为「回苏州卖鸭蛋」,也就是死翘翘。所以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啜泣哭道:「我才五十岁啊!还有一个多月才五十一。虽然我有八个子女,但最小的几个儿子才都十几岁啊!我走了,他们谁来照顾啊?张秘书,你老实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绝症?」
张彝鼎被王正廷的语言和动作吓了一大跳,慌张地说:「没…没有啊!」但那个神情看似就像欲盖弥彰般地支支吾吾,让王正廷更深信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张彝鼎再怎么解释,王正廷也不相信。最后,他自觉自己闯祸了,于是赶紧告辞,灰溜溜地飞也似的逃走。
王正廷的妻子刚刚已经听到两人的对话,在外面哭得唏哩哗啦,张彝鼎一离开王家,她就擦乾眼泪走进卧室,紧握着王正廷的手说:「我听说满庄的医院是世界一流的医院,我们去那里,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给你治好的。」王正廷摇摇头:「那里的医院,我听说过,的确治好很多绝症。但据说光是掛号就要好几个月,我可能是等不及了…。」王正廷的妻子忽然站了起来,怒斥道:「胡说!你吉人自有天相,为了我,为了八个孩子,你都给我坚强起来。我这辈子什么都依你,只有这次…,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说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王正廷没想到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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