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是和司马美堂同期的大佬,一起创办了安良堂,但他的脾气挺不好的,据我们资料显示,原歷史上,这个傢伙还曾咆啸过宋美龄。据资料上说,只是因为蒋夫人几次都没空接见他,他见到后大骂蒋夫人一顿,然后把賑灾支票扔在桌上,就走人了,完全没有让蒋夫人解释的意思。」二咪看王绍屏还是很坚持,大概知道他有练兵,整合整个天地会情报机构的意思,所以除了劝阻不让洪门大佬亲自出马之外,其他的,她一概允诺下来。
「啊?那你们真正接触过之后,这个人如何呢?」王绍屏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换上自己钟意的人选。
二咪摇摇头:「根据负责情报工作的安洁堂姊安琪拉回报说,其实没有资料写的那么糟,不过就是江湖人脾气重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派去和他接触的安琪拉是个年轻女孩,他把脾气收敛起来了。不过安琪拉的报告上说,她认为其实这个江湖味,不大适合需要沉稳性格才能执行的情报工作…。」
王绍屏点点头,内心开始盘算起来,然后喃喃自语地说;「该找个时间把美国这些大佬,还有天地会的头头全找来谈一谈了。」
而远在美国波士顿安良堂总堂的阮本万则在稍早就接获司徒美堂的通知,让他开始执行自由联盟要求的任务。但是他对这项任务有点不满,他对手底下最能干的情报好手,也是他倚重的助手李三燕说:「我们洪门就是维护在美华人的权益,总堂要求的这个任务,不是摆明让我们去得罪洋鬼子吗?」
李三燕不是个眼光浅薄的人,他劝说道:「还好啦,他们只要求查出机关名称、人名和地址,我认为只要不要大张旗鼓,应该不至于得罪洋人。」
但阮本万的另一个得力助手刘本良却不这么看,他冷冷一笑地说:「哼!三燕,你就是人太善良。不要说什么低调,我们就唐人街的混混,随便跑到学校问问上课教授,都会被以为我们要绑票,怎么会不惊动洋人呢?」刘本良一点都不善良,他可是野心勃勃想要掌握整个草鞋的运作,好为他私下和黑手党合作的私酒生意护航保驾,所以才不愿草鞋分心去做其他事,而且他一直把李三燕当成最大对手,常常在阮本万面前偷偷中伤他,只不过阮本万不知为何,特别信赖李三燕,他往往无功而返。这次再度逮到机会,他完全不留手的恶意反驳说道。
这次阮本万并没支持李三燕,只给了他十几个人手,决定藉此应付应付总堂的差事。李三燕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人就去佈署。而这时刘本良则趁机对阮本万说:「万哥,我认为这次三燕一定会惹麻烦,我觉得万哥得做好切割的准备,以免把安良堂搭进去…。」
他话还没说完,阮本万就大声喝斥他:「阿良,你说这什么话!怎么样三燕都是我们兄弟,即使出事,我们也得护着他,哪能坐视不管?还切割?你是想欺师灭祖,还是想出卖兄弟?你把帮规放到哪里去了?」说完狠狠瞪了刘本良一眼,就让他滚出去。
刘本良临走的时候,在门口恶狠狠地回瞪了安良堂牌匾一眼,然后阴毒地暗道:「哼!不过一个地方帮派罢了,还想发上枝头变凤凰,化身情报机构?还想穿上官袍不成?我让你们连帮派老大都做不成!」
刘本良一离开安良堂,随即找上自己相好的一名联邦警察爱德蒙?柏克,这是他和黑手党运贩私酒的保护伞之一。必须贿赂到联邦警察的主要原因在于贩运私酒,往往必须跨州,而禁酒令的主要执法者就是联邦警察,而非州警。当然州警也得花功夫打点,不然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
「柏克先生,这是这个礼拜的规费。」刘本良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如果没有好藉口,他可不想主动找上这个白人至上主义者,平白无故让他口头虐待一番。
「呦?这是怎么了?你们黄皮猴子的手錶和我的不一样吗?不是应该明天才来送钱的吗?」看来柏克今天心情不错,还能开开玩笑,不然平时他一见到刘本良独自来,早就开始吼起来了。所以除非黑手党刚好有事,一般刘本良都和黑手党一起来交钱,不会自己独自跑来。毕竟高高在上的帮会领袖,不会喜欢有人对自己呼来喝去的。
「这不,我刚好要出城一趟,怕明天没时间,早点给您送来了。」刘本良把自己想好的说词,顺口说出来。
「又去运酒?这次量很大吗?要你亲自出马?」柏克不是随便说的,他的话语里头已经强烈暗示,不同的数量,得交不同的钱。
「不是运酒,那是黑手党的事,我只负责在城内铺货。这次是我得出城去躲躲,因为帮里出了一些问题。」刘本良小心谨慎措辞,一方面避免给黑手党找麻烦,另一方也得缩小打击范围,不然整个帮会都被抄了,他哪来的手下?
「我就说你们这些猴子最喜欢窝里斗,是谁要争帮主了吗?」柏克今天心情真的很好,还能继续用玩笑话和刘本良对谈,通常没能多拿钱,他早就挥挥手让刘本良滚蛋了。
不过,他的反应,让刘本良原来的计画更加顺畅,刘本良就可以顺着柏克的话往下说,不用离题太远:「也不是,这件事我本来也想向柏克先生举报,不过不知道联邦警察管不管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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