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名职衔唸出来,对方就会吓得屁滚尿流。他也没耐心去搞清楚那身军装代表什么,眼前的人是谁,依然只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中央上官的样子。
原本黄埔五期的王汉国并不想冒头,他早已经接获自己的老同学李鸿的通知,让在中央军里也混得不怎么得意的他,悄悄地转换阵营。所以即便手握着委员长的电令,还是故意待在一群宪兵里,让自己尽量表现得不大显眼,不大想面对中央派来的高层。现在被唐生智这位上将直接点了名,他也就不得不出头的站了出来面对。
敬了个礼之后,王汉国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把电报递给唐生智,然后说了一句:「这是委员长电文,我们现在就会派人护送你返回南京。」王汉国算是客气了,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说,还说了「派人护送」这么给唐生智留面子的话。
本以为唐生智会大吵大闹,没想到他一听到委员长电报,立刻拿起电文,快速地看了几眼。才看到一半,身上的霸气瞬间就消逝的一乾二净。整个人像是隻斗败的公鸡一样,连王秉武的身分也不再追问,垂头丧气地跟着一名宪兵中尉,后头还有押送他几名宪兵,重新上了原来那架,现在已经加满油的飞机。原本华丽又闪亮登场的唐生智,就此在淞沪战场的舞台上黯然下台。
而远在南京国民政府委员长办公室里,委员长正悠悠转醒。一旁的医生边收拾听筒、血压计…等诊疗用具,一边交代委员长夫人:「委员长这是血压过高,一时怒急攻心,才会晕厥。我开几颗降血压的药,让委员长多多休息,过几天就会恢復正常。不过,委员长最近不可过度操劳,更不可熬夜、生气,必须多运动,吃清淡一点…。」
医生还在嘮嘮叨叨,陈诚已经走到委员长身旁低声地说:「委座,你没事了吧?唐生智已经押送回南京了,十八军已经挡住日军的攻击,只是伤亡有点大,我已经让刘建绪率领刚换好装备的第八军、第七十军,外加暂编装甲一旅、二旅,组成第十集团军驰援,应该可以扭转战局。」
委员长点点头,声音沙哑地问:「那第十九集团军怎么处理?还有在南路的第八集团军,张发奎到了吗?」
基本上整个战局应该由身为总参谋长的程潜掌控,不然至少也应该由军令部长徐永昌来掌握。但因为十八军是陈诚嫡系子弟兵,整个内幕操作都控制在陈诚手里,所以北路军,两人都无法置喙。但陈诚对南路军就比较不熟悉,而且他也不想碰十九集团军这个烫手山芋,所以很自觉,也很故意地退到一边,让程潜上前来报告。
「委座,张发奎因为沪杭铁路遭到日机炸坏,现在仍被困在杭州。但是薛岳已经率领第八集团军部分部队从虹桥反攻,目前已经割裂了十六师团,将其分别赶入嘉定和闸北。现在部队正在休整,等后续兵力都到齐,再兵分两路,进攻嘉定和闸北,以拯救十八军和困在四行仓库的八十八师第五二四团第一营。」程潜都先挑好听的说,因为后面那件事太大条,他想先缓和一下气氛再说。
不过该来的还是得来,程潜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说:「至于第十九集团军的处理,我和辞修、次宸(徐永昌字),还有军委会部分委员,意见有点不一样。辞修和敬之(何应钦字)都一致要求严惩,他们认为应该依照阵前抗令,或是阵前逃兵来处理。但培德公则认为他们遵守了就地停火,不能算抗命;他们依法申请退伍,等待南京派员接收部队,不算逃兵。只是…这个退伍人员有点多,几乎整个部队都…。」
程潜的话还没说完,委员长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问了程潜一句:「颂云,那你的看法呢?」程潜对于自己左躲右闪的伎俩本就没啥把握,现在被委员长这样一问…。「我?」程潜对于委员长忽然来得这一句问话,有点愣住,还在想该怎么回答才能脱身…。
还好,徐永昌已经抢先救了他的说:「委员长,我认为这个时候不是谈处理第十九集团军的时候。十八军只是堪堪挡住了日军的攻击,根本上还是没有解决装甲坦克和重型火砲的问题,仍缺乏重火力支援。
而现在退入嘉定的16师团,不能确定是不是主力部队;如果一旦是的话,那北路军的日军实力反而增强了。中岛今朝吾围点打援的用兵方式,我们已经见识到了;如果松井石根继续信任他的话,那么十八军,甚至增援的第十集团军都肯定会有大麻烦。
所以我个人建议,速与十九集团军谈判,让他们继续南下,切断日军的后勤补给,和十八军双面合击,再加上第八集团军北上,那么必定能全歼日本整个上海派遣军…。」
陈布雷这时也跟进说:「我认为和王台生谈谈,说不定能把坏事变好事…。」委员长一听到王台生三个字,正想翻脸,不料送走医生的蒋夫人也恰好走过来,幽幽地说道:「你们这些政府大员,凡事都得让委员长操心吗?这些法子,就不能你们都先去试试看吗?和罢工的部队谈一谈,也和台生谈谈,有了结果,再来让委员长裁示嘛!有个点子,就一直来烦,难怪我家达琳的身体会不好了…。」
委员长一听自己夫人的说法,瞬间就明瞭了她的意思,这不是劝他放权,而是暗示他,不需要把自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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