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屏自穿越以来,最关心的都是民生问题。对所谓军国大事,往往都是事到临头才想办法解决。
就算他真的好好想过未来有可能执政,思考之后必须承担的「大国责任」。他想像中的,必定也和当世,甚至后世的所有政客与将领全然不同。他思考的不单纯是像后世美国的国家利益,而是如何维持世界和平的秩序,并把这个信念感染全世界,并以关键行动来支持这个信念,武力只是威吓,甚至是最后的手段。
大国的责任就是维护和平,不是挑起战争。不然联合国就不用赋予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否决权,否决的目的即在于大国意见必须一致,不一致寧愿搁置。不然大国一旦衝突,即是世界大战。所以所谓滥用否决权是不存在的,因为这就是这个机制的目的。只不过苦了大国私心之下,被牺牲的小国、弱国。而王绍屏决心改变这个状况,至于怎么做,他还没想清楚,但是他很清楚靠着这个信念建立起来的文化,甚至连小国都能发出极大力量。
要知道无论美国或日本它们在真实世界干了多少骯脏事,但一开始的动漫与影视文化都是靠着类似的信念而蓬勃发展起来的。试想哪一个超人或者英雄,不是靠着打击罪犯、维护世界和平起家?后世华人区的文化作品为何无法抵抗这个流那个流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缺乏这种放眼世界的信念。所呈现出来的作品,不是哀叹自己悲哀的遭遇,就是沉浸在自己要变大变强幻想中。这种文化的内容基本就是内销,暨缺乏全人类的胸襟,更无法引起世界的共鸣。
所以对于赋予自己国家这种捨我其谁的世界责任精神,无论军歌或文化作品,王绍屏都不可能会放弃自己的坚持,甚至他还打算打造成文化输出的事业。
因此,他在军歌的爱好上,不是偏好有着建立军队国家化意义的歌曲,就是比较偏向那些大国需要负起维持世界和平秩序的责任的军歌,无论是《我们屹立在太平洋上》里的「摰真理的大纛…像黑夜的明灯,我们屹立在太平洋上。」或是《凯旋歌里的:「…復兴民族,促进大同,泱泱大国风。」都是这两者的理想体现,既有捍卫国家的意思,还添加了对世界的责任。
至于隶属自由联盟的三军都得要学习地主要军歌《千秋大爱》,更是以「仰望自由的晴空,喜见日出云开」开头,最后则用改编过的歌词,不在强调中华这种狭隘的国族主义,而是改用世界普世价值的「发扬自由民主精神,我们继往开来!」来做结尾。这些都代表他想要灌输给军队的「国家人民优先」、「担负大国责任」理想,让军队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建立以这两种观念为核心的部队中心思想。
但是当前的军人,即便是联盟军的将领,依然不能体会这层深意。毕竟中国在这个年代还是弱国,军人和政治家们更是只想着富国强兵,甚至和列强针锋相对,至少得平起平坐,却没想过之后得担负什么责任。或者单纯如曾锡珪一样,只是觉得旋律好听而已。
「好啊!伯廷你竟敢说主席是魔…。对了,下午传来的命令,你不知道吗?以后最高长官就是自由联盟行政会议的主席了,以后不要再叫最高长官了。不过说到魔音传脑,最近伞兵莫名其妙盛传了一句流言,说什么『最高长官正注视着你』,听说这句话把王賡吓坏了,说是什么有了入了邪教的感觉。哈哈…,你这个魔音传脑的新词汇,还真和伞兵传说的流言很贴近呢!不过,我想王主席是不会计较的,他这个人挺大肚的,就是有点异想天开了。傍晚下了另外那道命令,害我们现在所有攻势的进度都慢下来了,我怕日本人一旦反应过来,我们就有麻烦了。尤其是北方的瀋阳,还有几个师团…,唉!希望北路军能动作快一点。」
「鹤孙兄多虑了,不过就是把兄弟档里的么弟挑出来,送回后方,这没啥大不了的,很快就能恢復进攻态势了。何况王賡不是把大连打下来了吗?孙立人也推进到旅顺要塞背面了。就只剩陈廷甲、赵君迈还在和第二师团,在大黑山里捉迷藏。老实讲,要不是层峰要求尽量俘虏日本人来换俘,我们直接乱砲齐轰,早就把辽东半岛的日军给夷平了!至于北路,那就更不用担心,中午北方不是传来最新的侦蒐情报,说日本人几个师团都开始向朝鲜半岛撤退吗?」曾锡珪不以为意的说道。
「主要就是王賡那神来一笔,用一个团把大连给打了下来了,我才担心嘛!唉!王賡可是把人家日本人在瀋阳的达官贵人亲属都给逮了。谁知道瀋阳那边会不会急红了眼,忽然南下呢?
不过,你说的没错,北路军也不是省油的灯,那里教官级的军士官极多。王賡就是靠满庄教官们组成的俘虏救援小组,他们的通报与配合,才逮到大连空虚的好机会啊!那些教官们组成的救援小组,自己就能以一挡百了,何况北路军,几乎军官都是教官,这样组成的大军,当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哪像我们这里,这种好汉中的好汉,本来就不多,怎么还就让总部都给招回去了呢?」
「我相信瀋阳一有异动,北路军不会坐视不管,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留有预备队,即便瀋阳日本人全都南下,打赢不敢说,挡个几天,等待北路军救援应该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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