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训令。虽然该命令附註了让各部队依据当前形势,可以自行判断如何採取后续行动。但上海派遣军总司令松井石根和支那方面舰队司令米内光政中将两人,不只保守的推迟了原本试探国府海军的计画,更严令各军不准离开驻地。
但是东京和松井石根都忘了从满州调来打算执行原订计画的第16师团,尤其忽略了新任师团长中岛今朝吾的胆大包天。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不告知上海总司令部,自己主动出击埋伏中国军队。
前些日子,十六师团在旅顺登船之际,原师团长蒲穆因为伤寒,加上他在热河战役表现平庸,为极力扩展自己势力的杉山元所不喜,而遭撤换。杉山元另行推荐了自己的同乡,舞鹤要塞司令官中岛今朝吾少将来担任十六师团的师团长。中岛不仅是杉山元的九州同乡、更是小他三期毕业的陆军士校学弟。
为了让他能符合资格担任十六师团长,杉山元甚至煞费苦心,想尽办法找出各种名目,想让中岛提早破格晋升为中将。但毕竟中岛去年才晋升少将,碍于日本陆军对于晋升资歷要求的传统,最后还是不能如愿。
杉山元只好让他以少将身分,先代理十六师团长。或许是因为这样,中岛今朝吾更加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加上擅自策动九一八事变的中阶军官,在战后纷纷晋升的先例。让中岛今朝吾不顾一切,下定决心冒险狙击八十八师,阻止中国军队对上海派遣军的合围。
在苏州河畔,由于四行仓库毗邻公共租界,十六师团不敢使用重砲。因此只能将五二四团的第一营困在四行仓库里。并且藉此围点打援,策画了在虹桥机场狙击二六二旅的计画。选定虹桥的主要原因,除了阻止中国空军利用这个机场之外,另外就是八十八师由苏州驰援闸北必经之途。
中岛可不在乎地形平坦的问题,反正杉山元已经将去年列装的九二式装甲车,还有正式服役已经三年的八九式战车编成一个联队交给他。他正苦于在上海市区找不到地方实验,恰好用虹桥机场附近来练练手。而且,就在他围困了五二四团第一营之后,得知消息的松井石根,在不想打也打了,无论如何都得帮自己人的情状下,只好很无奈的支援了第三师团,接手围困四行仓库。这个行动,让他更有放手一搏的实力。
这次伏击战,不只日军,连国军也出动了坦克。而且国军的坦克是更先进的24霞飞轻型坦克,但因为换装时间太短,加上国军各部不知出于嫉妒恨,还是什么原因,暗地里对王家都有着提防心。在接受了简单操作训练之后,便拒绝王家进行更加完整的战术训练。
不单单坦克部队,其他各军种都有这种心态,导致武器操作与新武器的作战战术皆不熟悉。加上过去国军习惯了节约地作战模式,机枪当作连发步枪点射,无法发扬火力;连火砲也要节约,不只单单节约砲弹而已,深怕火炮毁损而无法补充的习惯已经深入骨子里。所以,即便明知王家会敞开了供应一切,军官们还是过惯了苦日子,依然力求火砲以保存战力为第一要务,从不主动开砲,只做被动还击。无法像王家以后世美军为师的作战方式,战术上以火力开道为主。以至于第一线步兵往往无法及时得到火砲支援,在敌人的猛烈砲火攻势,又来不及构筑工事的情况下战斗,和原歷史一样伤亡惨重。
另外,在坦克运用方面,国军由于未完成德国军事顾问的训练,步兵作战方式仍以19世纪末欧洲流行的密集刺刀衝锋的战术为主,亦即用人命上去填的习惯。为了配合这种作战模式,加上不熟悉将坦克集中运用,更缺乏专门成立的坦克团或装甲旅作为突击尖刀主力,来凿穿敌军的防御的知识。所以将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坦克分散在各步兵师,当作支援步兵的移动砲塔和火力据点。这种作法,反而导致日军只要运用埋伏的坦克砲,就能将国军坦克各个击破。(原歷史上,在民国十九年,国府曾由英国购入戈登式一吨半小型战车十四辆,于南京成立战车连,隶属陆军教导师,为国军机械化部队之始。未几改编为战车队,隶交通兵团。真正的陆军装甲兵团在1937年才正式成立,但这个装甲兵团却包含砲兵营、高射营、汽车队和机车连,和后世装甲兵差距甚远。)
稍早,七月七日这天傍晚,王绍屏自从接获八十八师的先锋营被围的消息后,就对于要不要支援正牌的八百壮士犹豫了半天。毕竟上海是国府直属的地盘,王家将军力投射到哪里,即便只是个突击队,都等于踩了国府一脚,直接就触动了国府的神经,委员长的逆鳞。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曾昭吉甚至劝说他:「不要认为只要是中国军队就是软柿子,小蒋的中央军起码从民国十九年起,就接受德国顾问的训练,现在也快三年了。加上你提供的武器,他们再怎么不堪一击,守着个仓库也应该没问题吧?八十八师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们就没必要出那个头。得罪人不说,刚刚构想的计画都要破坏掉。」八十八师的后续动作,果然如曾昭吉所料,但他却没料到二六二旅会遭到日军狙击。
王绍屏听到曾昭吉的最后一句话,这才想起来会议室里还有个土肥原。他深深地看了一旁醉酒已醒,但却又被日本上海派遣军先动手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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