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
王绍屏很清楚宗教安定人心的作用,面对这些宗教的信眾本来他还有点头疼,不过,刚刚黄潮生说过,自己也算是延平郡王的后人之一,使得王绍屏有那个底气,也有雄心壮志把这些国姓爷的信徒纳到自己的麾下,不求他们做出什么特殊贡献,只希望他们能为王家新领地未来安居乐业的公民做出表率,奉公守法即可。
阿牛师刚刚说的挺豪气的,但是现在真的面对执政者,却有点脚软,战战兢兢,发着抖问:「你是王家的人?」
「我是王绍屏,王家的当家人,有什么话你可以当面跟我说。」王绍屏直接接露自己的身分,现场高家人和阿牛师都倒吸一口气。
王绍屏怕把他们吓到,又露出他自认和蔼的笑容:「不要怕!现在已经不是帝王时代,我们王家也是推崇言论自由保障的。恢復台湾人的尊严,带来自由民主的制度,就是我们打败日本人的主要目的。」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完保障言论自由,阿牛师的底气就来了,连忙用质问的口气问道:「我书读得少,不懂什么民主自由,但是你不恢復祖先的姓,就是不孝,就是数典忘祖,这走到哪里都讲不通。」
王绍屏听阿牛师的口气不善,本来就为了这场改姓风波满肚子委屈,这下子也火大了:「先不说什么大道理,我家爱姓什么姓什么,关你屁事?」
阿牛师听了更火,扯起嗓门:「就凭我也是延平郡王的后代,虽然我们家是庶出,你们家是嫡长子,但听说你是第九世孙,我是第五世,论起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伯公或叔公,而且我的祖奶奶还是明朝鲁王之后,这样我有没有资格说话?」
王绍屏没想到这位未来的外高曾祖父书读得的少,头脑倒很清楚,而且还对家谱挺熟悉的。王绍屏暗自怪道:「都怪二咪没有把我的辈分提高一点,搞个四世孙,我不就压他一头。」
二咪似乎听到了,连忙用脑波传送的说:「夫君,年纪兜不上啊!郑经1681年三月就掛了,得年39岁,就算你得祖先是遗腹子,距今也有252年,你要当第四世,起码你得祖先每一个都得七十岁生小孩,才够的上。」
「那为什么他可以当五世孙?」王绍屏有点愤愤不平。
二咪非常委屈:「夫君,你看他现在都四十好几了,而且他的高祖父郑聪比郑经小了快十岁,而且活到八十几,谁知道他曾祖父哪年生?」
王绍屏一听也愣了,顿时手足无措。没想到黄潮生忽然出声救驾了:「这位郑叔公,我是台生的表哥,我妈是他们王家的亲戚,我说句公道话,可以吗?」
阿牛师本来就火大,听到一个王家不知哪门远房表亲,竟然敢插嘴郑家的事,立马更大声地吼起来:「我们郑家的事,外人插什么嘴!」
所有人,包含高家,都被阿牛师这一大声吼,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全场静的几乎听到针掉地的声音。但没多久,只听黄潮生忽然比阿牛师更大声的吼回去:「郑大牛!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阿牛师这才想起自己和王家的身分差距,人家可是有着圣旨的延平郡王继承者,而且还是当今的执政者,自己是个啥?又没依据明朝分封惯例封个镇国将军,就是个沦落民间的草头百姓,难道自己还能像那个卖草鞋的刘皇叔,自称郑王叔?」随即两脚颤抖了起来,连站都站不稳,连忙扶住椅子,才不至于出丑,跌倒在地。
黄潮生眼看自己掌握局面了,这才温和的说:「今天不给你个交代,我看你也不服气。这样,我刚刚听说你们庙祝都齐聚城隍庙,国姓爷神像也都请来了,我们就到国姓爷面前掷杯,看看国姓爷怎么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