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装备所所长的,据说是个中将缺。这个家族实力似乎深不可测,谁也没料到,他会把台湾打下来。现在听说在申请国联託管,也不知道通过了没有?不管谁来治理,我们做生意的,就希望安安定定地就好…。」陈伟贞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糊涂啊!伟贞你真糊涂!难道二叔过世之后,完全没把香堂的事交代给你?」陈伟铭听完之后,有点生气的说。
陈伟贞被老堂哥训了一句,不好意思的说:「现在都已经民国了,清朝已经灭亡,我们还能干什么?我就想这香堂应该用不上,所以就没开过。」
「你…你和上海那些号称我们门下青帮弟子的那些傢伙,除了没有掛羊头卖狗肉的搞黑社会之外,真是没两样!没出息!唉!我也没资格教训你,天地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陈家全都是不肖子孙,真是愧对永华公。现在国难当头,我老爸要求我们重啟香堂,先把情报资源收回来。如果真是国姓爷子孙回来了,身为当年总制大人的子孙,总不能无所作为吧?走!先去看看台北的香堂。」陈伟铭说完就带头往内堂里走。
忽然外面跑进来一个年轻人,一路大喊三次:「爹,确定了。爹,确定了。爹,确定了。」还真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陈伟铭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回头就训斥说:「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稳重?先叫人。」
「三叔。」年轻人原本喜形于色,被训了一顿之后,脸色凝重的向陈伟贞行礼。陈伟贞在家族里排行老三,他上头还有一个三房的堂哥在基隆,据说等等也会过来。除了过年回台南祭祖,陈伟贞几乎都忘了自己的排行,不过眼前这小子,他还是认得:「翰霆啊,你哥翰雷呢?」
「我哥到总督府附近打探消息,我去电报房拿电报,所以现在才过来。」年轻人年纪还小,很活泼,让陈伟贞联想起自家两小子打小的成长过程,善意地点点头。
陈伟铭等自家二小子和陈伟贞说完话之后,才问道:「美国洪门总堂确认了?」
「是!司徒先生已经回电确认圣旨的真实性,他也确认会将洪门的草鞋堂移交给我们。不过,上海青帮没有回应。」陈翰霆对他老爸的回答是毕恭毕敬,早就没有刚刚那活泼劲,一副小老头的样子,陈伟贞在一旁摇摇头,心底暗暗的笑道:「这大堂哥还真有威严,难怪大伯会把总舵主的位置传给他。」
陈伟铭问完,嗯了一声,转头又向里走,一直走到四合院最深处的祠堂里,在祖宗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才又走上前去,将牌位稍稍往前拉动,一道暗门洞口就在香案底下打开。
陈伟铭率先走下去,陈伟贞紧跟在后,陈翰霆则留在祠堂外守候。
只见陈伟铭一走下阶梯没两步,伸手往旁一拉,一道火苗点燃,顺着旁边墙壁的小凹槽,火苗顺势沿路燃烧下去,原本黝黑的地下通道,一下子亮了起来。阶梯下没多远,有一道石门,石门上有着一副对联:「青史可鑑藏九地,洪恩浩荡战龙天。」横批是「天地时来皆同力」,这副对联说明了天地会运筹帷幄,红门招兵买马,青帮情报内应,三者之间的分工与从属关係,只是时代久远,后人已经不大清楚,只留下青帮一条线类似情报组织的师徒制,和洪门一片天只有洪棍(带头大哥,类似将军元帅)、纸扇(军师)、草鞋(情报)的军事制度遗跡。
走到时门前面,陈伟铭和陈伟贞各拿出一把钥匙,各自插入石门两旁各一座石狮子的嘴巴正中央,两人同时一扭转钥匙,石门就缓缓打开。此时门内已经大放光明,可以看出门内是一座小礼堂,应该是用来举行入会仪式用的。但陈伟铭脚步丝毫不停留,走向礼堂最深处香案,再度磕了三个响头,但这次他不是搬动牌位,而是拉动牌位旁的铜製的香烛座。烛座一移动,香案就缓缓向左侧移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暗室。陈伟铭在墙上一拉,又是一小道火苗燃起,接着很快暗室就大放光明。
暗室里像是图书馆一般,有着一层又一层的层架,架上放了一叠又一叠的名册。按照层架上的标记,这里的名册按地域和年份分。陈伟铭只拿了台北和基隆地区,而且只标注在廿年内的名册。然后转头对自家堂弟说:「这应该在二叔过世后就没更新过了吧?去查查还有多少人还活着。」陈伟贞没有伸手去拿,而是自信的说:「伟铭哥,你小看我了,虽然这几年我没开过香堂收新徒弟,但这些资料都在我脑海里,主要是我用唐山的生意把这些人都绑在我们陈家这条船上,情报收集工作也没落下,只是我没去过问而已。如果总舵需要,我可以立刻再把他们运作起来。」
「好!我信你,我要国姓爷子孙所有能找到的资料,包括他的爱好,和谁走得近,得罪那些人,鉅细靡遗…,我通通都要。多久能给我?」陈伟铭瞇起眼来说。
陈伟贞竖起三根手指说:「三天!但我不确定大堂哥你会满意,因为王家太神秘了,流落在外的讯息不多。」
陈伟铭点点头:「好!我就等三天,满不满意两说,尽力吧!还有,你的手下功夫没落下吧?手边有多少人能用?」
陈伟贞有点诧异自家堂兄要干嘛,但还是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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