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属东北军第一空中突击队的胡大牛在泡汤计画当中是表现非常好的空中突击兵,但是为人有点傻里傻气,常常闹笑话,他的直属长官黄宇宙本来想把他调到身边当传令,以免被人欺负。但是没想到,黄宇宙自己却被调到唐聚武新成立的空降旅当中做少校参谋,这下子在非主官不能有传令兵的规定下,胡大牛只好留在原单位受气。义勇军出身的胡大牛没多久就被中央新派来的主官排除在正式编制之外,勒令退伍。还好,王氏集团在东北军的主要联络参谋官王兴平中校注意到这些被排挤的「野路子」优秀士兵,秉持着你丢我捡的良好「环保习惯」,表现优异的胡大牛和他的同袍被调到装配所担任基层教官。
或许胡大牛太搞笑了,很难一板一眼地当教官,但是打仗他又是一流的好手,于是在满庄看家的王绍源就把他调来身边当卫士。这次,随着王绍源到寧夏,擅长游击战的胡大牛上士被知人善任的王绍源临时派到小型侦查飞艇上支援,来到鲁大昌阵地的上空做侦查。也是因为这位爆笑天王的天赋异稟,竟然给他发现了共军沿着陇南山区正在往县城直扑而去。
4月20日当天上午十一点鐘的情况是这样的。
胡大牛在飞艇上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鲁大昌的布置,没多久他就觉得无聊,他对小飞艇的指挥官王近平少尉说:「我说老大啊!这滷大肠根本就没防备,不要说布置了,他连哨兵都没派,就城墙上几个卫兵都在打瞌睡,我们还要观察吗?」听名字就知道,王近平当然是个生化克隆人,不过他才刚「出生」没多久,个性还是很刻版,他扳着完全不苟言笑的扑克脸,好似艰难的才挤出一句话:「继续观察。」面对这种上司,胡大牛自然有他的对策,他偷偷把望远镜拉高几度,欣赏着远边山峦的美景。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喃喃自语的说:「咦?是我眼花了吗?这个树木花草还会走路?」然后一点都没有下属的感觉,回头就对不远处的王近平说:「老大,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该去配眼镜了,怎么山边那些草丛会走路。」
一般正常的军官听到自己下属随便变更任务目标,应该都会大肆发火,可是王近平不大正常,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担任这艘只有七人小飞艇指挥官的职责,反而是触发他身为特种作战战士的好奇心,立刻走过来,靠上望远镜,利用他远视的视力配合高倍数镜片,一下子就把情况搞清楚了。但他还是立刻下令给驾驶员:「藏到云里,靠近那座山脉。」打算好好近距离观察对方的规模与动向。
大约过了廿分鐘,王近平结束他的勘查,立刻下令给通讯员:「发报!发现敌踪,前锋约三千人,后续部队一万二千人,总计一万五千人,预定接近陇南城外还有八小时。备註,胡大牛上士擅自变更观察目标,记大过一次,发现敌踪记大功一支,功过相抵,请纪录到个人军事职涯履歷中。」好嘛!他并没有忘记身为指挥官的职责,只是没有像一般无能的军官只会大吼大叫,表现自己孩子气的权威罢了。最可怜的是胡大牛,他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类似面瘫的长官,第一次失去他搞笑的天分,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这个长官除了不能配合自己搞怪之外,做事还蛮公平的。
就这样,在十五分鐘之后,朱绍良也收到王绍源转发的这份报告,除了让马鸿宾立刻点起兵马,像陇南推进之外,也赶紧通知鲁大昌戒备,这才有了陇南怡春院那场鸡飞狗跳的大戏。
「大家说说,咱办?」鲁大昌大马金刀的坐在他特製披着虎皮的太师椅上,要不是他还穿着灰蓝色军服,看来简直就像个山大王。不过也没错,这张椅子和虎皮是他前些日子在川北剿土匪缴来的战利品。他喜欢坐的原因,没人想的到是因为某个江湖术士跟他说多坐虎皮椅,有类似吃虎鞭的效果。不知是否是心理暗示,还是真的有效,他才坐几天,果然在床上虎虎生风,于是他走到哪里,什么都能不带,就是随身配枪和这张虎皮椅非带不可。
鲁大昌让副官把电报给各旅长、参谋都传阅过一遍之后,现场竟然一片静默。鲁大昌看到没人说半句话,就发起飆来:「詹世郎,就是你这个狗头军师出的主意,说什么避道而行,让开大路,共军就会直接去找朱绍良的秽气,我们这下避无可避了,人家翻山越岭就来找我,你现在说说该怎么办?还祖上当过兵部侍郎咧,我看你连四娘都不如。就你,你给我先说!」
无辜被点名的师部副参谋长詹世郎绞尽脑汁,停了十秒,终于灵光乍现,挺起胸膛说:「师长,这陇南山区地形复杂,虽然他们找到小道循跡过来,但是我们有更熟悉地理的土司啊,电报上说,对方要摸到县城还有七八个小时,土司杨积庆一向乖巧听话,又是这一带最大的土司,我们把他找来,看在哪里设伏,打掉千百万个土共,还不是跟玩似的。而且伏击一次不够,就多埋伏几次,让他们走着进山,躺着出去。」
鲁大昌一听,的确是个好计策,于是大腿一拍:「就你啦,詹世郎,给你四个,不,三个小时,把杨积庆找来做好计画,我们按计画埋伏。好啦!其他弟兄们先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给土共来个狠的。」詹世郎听到又是点到自己,真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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