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绍屏家乡来的这么坚实的教学团队,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但当当教务长,依据自己学习的心得和王绍屏手底下的教官切磋交流,他应该还是游刃有馀。
终于夕阳西下,王绍屏一行人踏上返回纽约的归途,沿路还得送爱莲娜回华盛顿。而几乎在他们上了飞艇的同时,罗文榦已经将美国新政府提交的援助谈判要求,密电给南京政府,请求中央给予谈判授权。
美东时间1933年3月4日星期六下午五点,正是南京时间的3月5日星期日清晨五点。晚上国民政府值班的是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训练总监部政治训练处处长兼总司令部训练主任的周佛海,是属于汪精卫的嫡系人马。本来周佛海是委员长的亲信,根据原有的歷史发展,他要到1937年抗战军兴,国府节节败退的情况下,基于抗日必败的论调,才和汪精卫搞在一起。但是这次热河战役,虽然不断有胜利的消息传来,但整体细节却是封锁的。周佛海认为自己被排除在核心之外,无法获得委员长信任,于是在汪院长的招揽之下,逐步成为汪系人马。
自从上次墨西哥事件后,汪精卫学聪明了,和蒋系人马轮流值班,尤其安排人抢着晚上的值班工作,以便根据时差,及时收到美洲方面的消息。汪系人马判断王绍屏这小子绝对不会安歇,一定还会惹出其他的事情来。果然,这次他们守株待兔有了成果,成功地再次逮着了机会。
这次汪精卫也学乖了,不找那些党国大佬来自乱阵脚,就只通知自己的幕僚和绕不过去的委员长。虽然这样两方人马势均力敌,却因为这次的消息主要是外交部门的事,行政院有较大的发言权,军委会最多只能在军事援助的条件上能提供一些意见。但事后证明他又错了,党政军经的大权还是都在委员长的手上。尤其令汪院长最没料到的是,委员长把行政院副院长兼任财政部长的宋子文给找来了。
在热河事件稳定之后,宋子文除了到了山东满庄探望了税警团外,随即马不停蹄地赶回南京,因为德国、英国和法国的大使都提出了相关援助的合作。他昨天晚上才赶到南京,向委员长覆命之后,随即返家休息,所以汪院长毫不知情。
会议室两方人马壁垒分明,分坐两侧,冂字型的会议摆设,只有委员长和汪院长两人并排坐在中间那一槓主位上。会议一开始,面对两位大头的周佛海,把罗文榦传回来的电文念了一遍,然后就退到汪院长这一方的那一竖座位的后面落坐,摆明展现他的新立场。
汪院长抢先发话:「大家有什么意见好好议一议。」这句虽然是废话,但让委员长很难接口,却能抢到议事的主导权。委员长当然不会上这个当,开口自我承认是汪院长的下属,于是他看向宋副院长。宋子文会意,开口就说;「其实这没什么好议的,罗部长要的只是授权,但我们现在完全没拿到美方条件,授权也是空头,不如让各单位回去就希望援助的部分开出条件,这样我们授权罗部长也才有谈判的底线。」
时任实业部长的陈公博是汪系大将,他则反驳说:「听说德、英、法也提出援助我们的合作方案,但我们其他人都完全没消息,怎么开给美方条件?这当中如果有重复,那不是浪费资源?」
宋子文不急不徐地回答:「陈部长,这我不就是回来要主持和三国洽谈的吗?」
陈公博很不屑地说:「汪院长暂代外交部长,为什么不能先谈,要等您这位副院长回来主持不可?」
宋子文鄙视地看了陈公博一眼,然后轻蔑地说:「这就要问汪院长了,各国大使他都接触过,但为什么各国还是希望和财政部谈呢?」
汪精卫尷尬地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然后悻悻然地说:「各国大使说要知道我们的财政情形和抵押品的情况,我们对这些数字真的没有宋部长清楚,所以非得请宋部长回来解释。」汪精卫把各国大使指定和委员长交涉的部分略过,直接把问题归诸于宋子文把持财政。
这时委员长咳嗽两声:「咳咳,这样吧,我们先授权罗部长作为谈判代表,然后各单位回去整理需要援助和合作的部分,再交给宋副院长评估我们的偿还能力,再和各国进行谈判。就这样,今天星期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去上礼拜堂了。」委员长一句结论,就把会议结束了。汪院长则再度失去主导政事的机会,立刻不悦地拂袖退席而去,连场面话都不愿多说。
委员长会同意由非自己派系人马的罗文榦担任谈判代表,除了在现场骑虎难下之外,也有杀杀王绍屏威风的意思。毕竟林蔚传回来的回报,让委员长十分不满。没办法提早拿到先进的舰艇也就算了,反正现在山东也正在建造;但是用王氏财团名义在墨西哥租赁安全区收留侨民,这就让委员长十分不满了,当时他收到电报时,曾当着非常支持王绍屏的杨永泰面前怒摔杯子,大声斥喝道:「侨民要一个财团来保护,这置国家顏面于何地?」
派驻过海牙国际法庭,即将接任教育部部长的王世杰刚好在场,虽然他和王绍屏没有交情,但却熟悉国际法。于是他就国际法的部分做说明,间接为王绍屏开脱:「王特使应该是想到列强的反应,怕将来我中华民国要和各国商谈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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