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懂军事,这是林将军和空军军官们讨论出来的,我只是提供飞机。」「好!不居功!就是最大功!你要什么吗?」委员长忽然和蔼的问着他,让王绍屏差点没鸡皮疙瘩掉满地。
他欲言又止,委员长就大方的说:「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
王绍屏鼓起勇气说:「我曾读史记淮阴侯列传,韩信曾劝刘邦说:『项王所过无不残灭者,天下多怨,百姓不亲附,特劫于威彊耳。名虽为霸王,实失天下心。故曰其彊易弱。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所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所不散!』今委员长想与共党生死相搏,势必得如淮阴侯所说,反其道而行。
共党一向党同伐异,委座必然要广结天下之士;其志向为暴力革命,委座必须採取温和改革;其手段喜爱内外斗争,委座主要强调道德法治。如此一来,则高下立见。
我曾经託畅卿先生呈献土地改革、劳工保障二策给委座,虽获得委座认同,同意职下在山东推广,但如果委座要委困共党于江西,势必周遭省分也得推广。我知道有人建言说,这两法会动摇国之根本;他们指的国本是乡绅政治,但这些士绅真的会为国家着想吗?真的是国家根本吗?
刘邦的子孙刘备为何无法一统三国?不就是他没有认清这点吗?依然用亲族、乡党、仕绅来统治;比起曹阿瞒的唯才是举,刘备不知差其千里也。后来曹丕用九品中正制安抚世家大族,等到曹魏被篡,又有多少世家出面反对司马氏,支持曹魏?(王绍屏刻意忽略了司马氏仍用亲族、乡党来统治,科举制度是到隋唐才建立起来。毕竟游说人家,总要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目前政府推动二八减租并不得力,甚至因为阻力过大,而有暂时放弃的声浪,我相信以蒋公其介如石的个性,如果多关注民政,即会加以坚持。如今民智渐开,将来政府必定得在训政之后推行民权主义,到时人人一票,票票相等,比起百姓黔首,世家大族能有几票?又有多少人真的会破家卫国?明末就是个好例子,明思宗才会大呼:「内外诸臣误我!」。
当前政府乡党成群,说是党国天下,实是仕绅把持;说是奉行孙先生天下为公,实是党内有派,千奇百怪,各显神通。如果委座在选材用人方面不能打破这些怪圈,那是为反对者送人才啊!
我想要的就是希望委座能常念:『天下之大当用天下人,单用学生乡党能有几人?』我知道委座在这方面吃亏很多,但是委座不能自绝于志士之外,还是运用文官考试制度选拔良吏能臣,甚至仿效黄埔设立文官学校,让有志青年报国有道;并能做好司法、监察制度,好好监督,避免贪腐,这样委座治下才能大治,则天下莫不降伏。如此一来,天下归心,何必用兵?这是我个人肺腑之言,语出不逊,还请委座见谅。」
委员长脸上一青一白又转红润,好似霓虹灯般精彩,但是最后拍拍王绍屏的肩膀;「我知道你忠于国家,爱护人民,我会信守我的承诺,等着依照你山东的改革步骤,一一实现这些挽救国家、復兴民族的想法。」这是委员长做出肯定的承诺,说完,他就大步走出战情室,挥挥手,瀟洒地离开。只剩王绍屏呆在那里,喃喃自语:「他什么时候改行当小马哥了?」
委员长在车上问自己的夫人:「你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蒋夫人当然知道自己的夫婿在问谁,不过她只回答四个字:「率性自然。」
委员长点点头:「说自然是客气了,这个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过于天真,无法成大器;不过,他给的建议倒是值得参考。可择一、二推行之,尤其着重内政一事确实重要,以前我忽略了。而且现在的确不是剿共好时机,张学良刚摆脱的帽子,我不能抢来戴上吧?对了!夫人想去看看长城吗?」委员长讲完这些就不再讨论王绍屏的事,和自家夫人开始一路间话家常。
完全不知道委员长如此评论他的王绍屏,正开心的换身看起来帅气点的衣服,准备和夫人们一起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事先还吩咐王志平通知长辈们,会把晚餐分送到他们房里,意思就是别来打搅我们年轻人了。不知道一人应付九女很忙的吗?
送走了委员长等一行中央各级首长之后,王绍屏一家子终于迎来情人节浪漫的法式大餐。连这个长辈团等都回避的私密时间(一模一样的菜会送到他们休息的地方),可惜被一个不知情趣的军人给破坏了,那就是来蹭饭的林蔚同学。
「混蛋!你要蹭饭也看时间嘛!今天是西洋情人节耶!去海军食堂那里吃啦!」王绍屏嫌恶的推着林蔚往外走。「这不是庆祝二一四大捷的大餐吗?法式大餐耶!让为兄的嚐两口,就两口,拜託!」压根没听过过什么情人节的死军人,眼中只有被他看到法式田螺!已经被王绍屏养刁嘴的林蔚,努力想把自己的小眼睛张大,变成长靴猫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死赖在门口和王绍屏推搡,怎么也不离开。最后是夫人团开口,让林蔚以观察员身分参与盛宴,好好观摩一下情人节怎么过,才让他留下来。
可是林蔚根本不管情人节那套,他的目的就是来吃好料,还有兼探探王绍屏的口风,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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