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共党来了,王绍屏吩咐夫人团把长辈们和林蔚找来,尤其是林蔚!私下接触共党可不是什么好事,最好有个中央官员在现场监督、作证,以免到时候,被对方放出什么乐于合作、已经签订密约…等谣言,自己都百口莫辩。
曾昭吉走过个通道就可以到王家,所以他最早到。听到共党又派人来,他不禁抱怨:「这些人真的很奇怪,老是缠着你不放,尤其你是他们从根子上反对的资本家,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王绍屏笑一笑:「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师父,您以为他们造反的枪枝弹药、粮食、士兵都是大风颳来的吗?」在未来,王绍屏看一些有关民国时代的穿越小说,几乎所有作者总是不断强调什么八大纪律三项注意,讲到国军那就是烧杀掳掠的土匪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当时他就觉得奇怪,国军又吃又喝,但还总是缺粮拖餉呢?装备也是落后的可以,连所谓中央军怎么都还穿草鞋?如果说是全部是被军官吃了空餉,但基本上军官也没好到哪去。不过最让人疑惑的是,那八路军、新四军呢?不拿民眾一针一线,那他们吃什么?平价交易,那他们哪来的钱?他们有技术像王绍屏一样海量印假钞吗?
真的来到这个时代,他终于发现人家是怎么搞的,其实有些大陆网路作家曾经说过这件事的真相,但是毕竟两岸文化差异太大,根本没感觉那些说法会是关键。真相的关键就是「吃大户!」:抄地主、工厂主的家。抄了地主、工厂主之后,分一点给佃农、工人,剩下就充作军资,而且让农民、工人一起参与抄家、批斗,这样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在稍加煽动,就不虞缺兵少人了。只不过抗战以前还做得保守,国府实力毕竟还是强大的多,地盘小一点。所以第一次国共内战,缺兵少粮的共军才会被剿到剩二万多人,开始所谓「长征」。
就在王绍屏陷入沉思的剎那,曾昭吉又说;「也不知道委员长怎么想的,国内军阀这么多,就非得剿灭这些人不可?」王绍屏又笑了笑:「因为他需要稳定仕绅,而且他需要个藉口。」稳定仕绅是比较容易理解的,毕竟军阀也不会打地主抄工厂。但是,藉口?那是什么?这两个字让曾昭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因为王绍屏在磁浮电脑里看过老蒋的日记,他知道老蒋想透过剿共,将共党驱向西南,以便他插手西南军阀政局,为迁都做准备,以便进行抗日持久战。但他不能说,对谁都不能说,他自己也很清楚国府的保密状况。
会这样做,主要就是抗日没信心啊!中国实在太弱了,甚至他认为日本三日就能亡华。所以他才会在这一、两年(1931-1933)派人到处访问列强,希望能得到足够的奥援。
而且他真的还在明年(1934年)就会有重大收穫!将和德国签订一系列密约,德国将因此派了军事顾问到中国来,还卖了许多武器,甚至兵工厂的设备都将廉价的提供给中国。
德国甚至让自己的参谋总长塞克特将军担任中国陆军的总顾问,并派他的副手法肯豪森上到中国来,亲自训练中国的军队。直到希特勒在几次中日衝突后,发现日本较有实力成为挑战英法等列强的盟友后,才逐渐断绝对中国的支援。
「希望我这次热河的安排能给他一点信心,把心思转到建设上来!」王绍屏不禁悠然神往的想着。
正当曾昭吉想开口问问「那藉口是什么」的时候,其他长辈团除了冯玉祥之外都到了,林蔚也紧跟在后走进大厅。
段祺瑞开口问:「冯玉祥呢?」曹錕一脸坏笑:「可能不敢来了吧?毕竟当过人家盟友,后来又清共,把人家剿得血流成河。见面也尷尬!」
这时冯玉祥走了进来,开口就说:「又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曹錕摸摸自己的光头尷尬地嘿嘿笑了几声:「当面我也这么说!」一开始就想和冯玉祥一笑泯恩仇的,但是冯玉祥在刚接触的时候,架子实在摆得太大,让曹錕一直很不爽。
冯玉祥见曹錕承认了,也知道自己过往实在脾气太臭,于是就说:「是曹总统教训,那就算了。」然后走过去握了握曹錕的手:「小弟过去多有得罪,还请曹兄多多原谅。」在冯玉祥主动低头之后,大家又是一团和气。
王绍屏看大家都到齐了,就说:「麻烦各位长辈,还有林大哥了,没办法,他们又派人来了,只好让大家帮帮腔。」这时林蔚忍不住说了一句:「明明不是同路人,还要见人家,真搞不懂你。只能说你革命立场不坚定!」这时候革命两个字,无论在哪个阵营,都还是挺流行,不然人家还叫国民革命军呢!比红军、解放军都还坚定要革命!
听见林蔚的话,王绍屏觉得要好好说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我从来就不是什么革命分子!我向来都是改革的坚定信仰者。如果不是满清非要胡搞,连改革都要呼咙百姓,我倒不反对让他们君主立宪。」这下连曾昭吉都坐不住了:「这什么话!你是延平郡王的后代,岂能和韃虏妥协?」
「师父,各位乾爹,前辈、大哥,改革就是一种妥协啊!我从不相信革命之后第二天,就能改天换地。诸君不见法国大革命动盪多久?俄国革命呢?到现在还杀得人头滚滚。国家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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