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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陆七章 有关教育三、两事(2 / 3)

一代,趁着工业化教育尚未普及,何不直接推动廿一世纪公民能力教育?

「依据我们的经验,年龄虽然是理解力差异所在,但学生背景和兴趣才是差异的关键,所以依据年纪大小分班是个非常粗略的做法,全面一致学习一样的进度,更是强人所难。尤其看全部总分来挑取学生升级,那更是抹煞某些偏科的天才。所以我们针对这些缺点,做了制度化调整。

我们的规划很简单,就是承认每个人天赋不同,让学生自我调整学习。当然我们也有总体的学习目标规划,规定学生至少要达到什么程度。我举个例子好了,比方国文,识字是一个阶段,能读懂文章是第二个阶段,能写文章是第三阶段,一般学生学到这里算是小学合格了。

中学则是读古文,能读通唐宋復兴的古文运动是第一阶段,读懂诗词歌赋,能欣赏是第二阶段,能将前面两项概念运用到白话文上,写出有条理的论说文,或具有美感意境的抒情文,那就是完成第三阶段,能通过这三项,初中国文就能毕业了。

高中我们则是安排了读经、读史,模拟写文言文,试着写诗、词、歌赋,做对子、猜谜语…等国学课程,从通俗到艰涩分为六个等级。学生通过三个等级就能完成高中国文课程,如果完成四个等级,能教初中,五个等级能教高中,六个等级能申请进大学国文系…。

其他学科也是类似,从生活应用到深入研究、甚至思考创作。当然教学法也要做一些变革,我们不採取教材全部都是老师讲解的方法,而是老师讲解一部分关键知识,然后透过出题目,让学生自己去找答案,老师在根据这些答案指导学生不足,这样一来,学生在动手做的过程中,就能将知识和应用结合,比死记活背的填鸭教学法来得学习效果好。

我们在规划的十二年义务教育中,允许学生自由选择单科等级,依据自己的天赋、兴趣做差异化学习。有的学生可能在小学时候就对某科目天赋异稟,六年内就学到高中课程;也有些可能对某科不开窍,小学只能学到基本的应用,但到了中学,却对这个不行的科目深感兴趣,能力提升了,他就能回头再去补那些级数,让自己的能力提升。

比方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刚开始学外语,我完全没兴趣,专注在数理方面的课程,但等到我数理科学到一个难度,我发现外语不行很难专精,于是又回头去学外语,所谓需要是学习之母,就是这个意思。这样一来,学生可以一直保持学习兴趣和成就感,就不会失去学习的乐趣,沦为教育单位的指标数字。」

「这样师资不就要翻倍?财力会很吃紧啊!」韩復榘果然是有经验,立刻就想到级数差异代表师资要增加。不过他不是吝嗇教育经费,而是担心师资不足,以及多出预算的教育经费不足推动全面义务教育,让所有人都能受到教育。在他来看应该先求有,再求好。

但是王绍屏知道教育是百年大计,实施下去,產生的不只是一代工人,更是一代父母、教师和官员,在未来改革时,这批人会依据自己熟悉的模式来阻饶改革或将改革变形,廿一世纪初期的台湾,学生要读的书越来越多,为了达到书包减重的目标,这批天才官员,想出的办法是在教室后面装置物柜,让学生不用把全部课本背来背去!而不是检讨教学量与学生负荷。因为面对每个学科都自认为自家科目很重要,而且新学科还要抢佔教学时间的情况下,总教学时间不减的定律不能更改,那么就採取教学量不变、教科书还是一样多,但大家依照比例降低时数的掩耳盗铃策略,果然大家都满意,可是书包减重的目标就无法达成了,甚至因为时数降低,原有学科的教学品质下降了,但表面上大家资源分配是公平了。

不过这个社会的适应能力倒是很厉害,官方有政策,民间有对策。学校教不完,但考试要考,于是补习班比以前更多,也算替教育產业找到一条出路,让失业的流浪教师找到工作吧!

在韩復榘问了这样的问题后,王绍屏看了他一眼,韩復榘后来忽然想到王家富可敌国的背景,就哂哂地笑道:「我是个老粗,不然我们就以此名义招集教育界名流来讨论,这样找张伯苓也不会太突兀。老弟,你看呢?」

王绍屏觉得这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法,即使不能得到教育界的支持,他也能以实验学校的名义让这些教育界大佬们开开眼界,做做研究,看怎么让中国的教育制度定型,而不是全盘照抄国外,或者美其名兼採各家之长,混合国外的教育制度,把自家教育搞成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状况。王绍屏很清楚,廿世纪中叶,台湾的教育就是初中国小抄日本,高中大学照搬美制,职业教育则依据德国的修改,然后用仿照传统科举制度的联考,把这些串起来。结果中小学学生没学到日本多大的服从和集体性;职业教育没有学到德国的灵活检讨,改进系所科目,直到廿一世纪初期还在教已经淘汰的產业知识;而高中大学被科举联考绑架,学生变成记忆机器,完全不復美国教育创造性思考的特色。在初阶工业时代还能应付危局,到了网路资讯时代,人的能力比电脑还差。

一想到这些痛心的过往歷史,王绍屏点点头同意韩復榘的建议,并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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