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王绍屏会见土肥原之前,安瑟就告诉过他先遣队已经脱险,重新上路了。当他下午睡到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时候,安瑟却带来先遣队又发生意外的消息。
「怎么会被袭击呢?原本的廿个卫士,加上曾老师带去的,应该快六十人吧?不是任何宵小敢动手的吧?韩復榘不是在剿匪吗?应该也不会有大规模的土匪吧?」王绍屏很疑惑,怎么会有人受伤,而且受伤的还有克隆战士,虽然他们都穿上防弹衣,受伤的部位不是要害,但专业战士怎么会轻易受到攻击呢?
安瑟给了答案:「攻击者是韩復榘的保安团,是省府秘书长张绍堂派来护卫先遣人员的。」「怎么?难道保安团改行当土匪?还是原本就是土匪招安的?」王绍屏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不听命令的军队?难道是误会?只护卫一队平民会有什么能误会的?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得从早上开始说起。对于从看守者变成护卫者,其实保安团不大能接受,尤其这个命令还来自有名的贪官张绍堂。
「摆明这个命令就是花钱买来的,这群持枪的歹徒放回泰安,不知道要怎么祸害乡里?」泰安人的分队副队长刘裕德在队长刁培忠耳边嘮叨着。
「你有本事去秘书长跟前嘮叨,跟我穷蘑菇个什么劲?身为军人,即便我们只是民团,也要遵守命令。」刁培忠训斥着说。
「乱命也得抗令啊?队座,我知道韩主席就在肥城剿匪,我们派个弟兄去向韩主席报告,让韩主席来决定,您看如何?」刘裕德诱惑的说着。
「要去你去!我们上火车就直接到泰安了,不等你了。」刁培忠其实心里也眼红哪些枪械,但嘴上却不想留下什么把柄,要知道韩復榘管理很严,稍有犯错,撤职都是轻的。
这次下令扣人的不是他,命令放人也不是他,扣人拿枪的张守仁的靠山是谁?是主席的大太太高艺珍的乾儿子啊!放人的张绍堂又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拿钱拿到韩主席看不见的亲信啊!惹了谁都是闯大祸的,不知道刘裕德在瞎起鬨个劲?
他当然不知道刘裕德是泰安共党派驻济南的工作小组成员之一,他担心这样的武装队到了泰安,可能会影响他们打算在除夕之前的工人暴动,毕竟没发年终的津浦线铁路和维修厂工人好不容易才煽动起来,他们打算起义的地点就是兵力薄弱泰安,一旦不成功,可以截断津浦线躲进泰山打游击;如果成功,可以激发济南铁路大厂的工人暴动。而这支从头武装到脚的民兵,将是成功与否的新障碍。「依照韩復榘的个性,只要让他知道有不受控制的武装分子,他一定会下令扣起来,只要缴了械,事情就成功一半了!」刘裕德心里暗自的想着。
「我去就我去!运输队今天有车到肥城送补给,我搭便车去,只要队座在泰安假借午休,我就来得及把主席的命令送到。说不定还带援军来呢!」刘裕德拍着胸脯肯定的说着。
「好吧!我最多拖到一点,还有说就说,别把张局长和秘书长拉下水,万一有个闪失,你我可担不起。」刁培忠还是有点担心刘裕德衝的太猛,万一韩主席护短,自己可没本事和两座大神斗。
「不能照实说,那怎搞?」刘裕德也没读过多少书,一般阴谋诡计还想得到,要讲官场斗争,那他可就不行了。
「这都不行,还想打啥小报告?还想当自己家乡大英雄?狗熊吧你!不会推到冯老身上,人是他带去关说的,也是他亲自带着命令来的,虽说他是主席老长官,但我听说以前他可搞过韩主席,想架空主席呢!推到冯老身上,主席想着可多了,这么多条枪,又在济南附近,这是要干甚么?」刁培忠没斗争过,看的也多了,猪走路啥样,他是很清楚的。
「高!高!不愧是队座!」刘裕德趁机送上顶高帽。
「不高?那就是你当分队长,我帮你跑腿了!」刁培忠有点飘飘然。
「也是!也是!那队座,我先走了,记得在泰安火车站的一吃香老店至少待到一点鐘。」刁培忠挥挥手让他快滚,然后就去清点部队,准备护卫先遣队的人,前往火车站搭张绍堂安排的专列到泰安。
当然曾昭吉、董密与诺三完全不知道他们即将从狼嘴掉进虎口,高高兴兴招呼乡亲和卫队上路。
到了泰安,还不到十一点,董密还想赶点路,虽然诺三安排好了卡车,但到老家满庄,还得开个三个多小时,他怕误了送神的时程。
但刁培忠果然闹着要休息吃饭:「人是铁、饭是钢,早上七点吃点东西就开始招呼你们这群老爷,九点上火车,连水都没喝两口,董爷您也行行好,让兄弟们歇歇腿,喝口水,吃个两口对付着。不然到您老家,我们都得躺下了,您到家了,我们可得再回来啊!」
曾昭吉觉得他说的在理,就劝董密歇会儿:「就剩小段路了,休息一会儿,应该不打紧,我这老骨头也得喘口气。」董密也觉得继续赶路不近人情,于是就答应了。
「站前有间一口香,店大味道好,我以前来过,我们去哪歇会儿。」刁培忠把众人往坑里带。
大家吃吃喝喝大约到了十二点,董密又提议赶路,刁培忠又不肯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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