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布防结束,元昊没有告诉任何人默默离去,回到寧云城向宋子轩请罪。宋子轩看着当大家的面向他请罪的元昊,心底默默叹气,面上却冷硬地道:「你可知违反军令,擅自离开岗位是死罪一条?」「是。」元昊没有反驳,平静地承认。「念在你是为了救齐城脱围,如今齐城保住也重挫了东灵国,功过相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下去领三十鞭吧!」「是。」元昊没有第二句话,默默接受三十鞭的刑罚后,一声不吭地回房去。夜里,宋子轩避开人来到元昊房间,见元昊趴在床上,全身是血,心里很是难受。「我说你是在干嘛?默默回来就好了,请什么罪?」宋子轩叨叨唸着,手上也没间着,拿起水帮元昊擦拭伤口。「徒儿有错,理应受罚。」其实也是不想让宋子轩为了他被人认为是徇私枉法。「何况师父也知道我的异能,这点刑罚不算什么。」「唉!」宋子轩叹气,他何尝不知道元昊是为了不让他难作,才故意当大家的面受罚。「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宋子轩拉开元昊的衣服,背上的鞭刑伤口已开始结痂癒合,他细心地帮元昊擦拭背上的血污,一边心疼他背上数不清的伤痕。这一年来元昊仗着身上的异能多次出生入死,别人当他是英雄、是神话,只有他知道元昊是背负了多少伤痕,流了多少血才成就这些功绩。可偏偏他作这些不是为了功成名就,只是为了一个人,一直都是为了那个人。「你呀你,唉,好歹你师父也是个将军,怎么就有你这种死脑筯的笨徒弟呢?以你师父的身份,起码也能让你出去横着走,你怎么就不像别人的徒弟一样,出去惹惹麻烦,告诉别人说:我师父是宋子轩!我警告你们别惹我!不然我跟我师父说去!这样我才能很帅气地出来帮你擦pi股,跟来欺负你的人说:我徒弟只有我能打,你们全都不准动他……」宋子轩边处理元昊的伤口,边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半晌才发现元昊的双肩正不自然地抖动着。「怎么?你很痛吗?」「没有……」元昊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这傢伙不会痛到在哭吧?宋子轩眉头一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硬是把元昊的脸板过来看。只见元昊满脸掩不住的笑意来不及收起来,笑到眼角带泪。宋子轩瞬间变了脸色,气道:「居然敢笑你师父?你皮在痒啊!」「对不起,师父……」元昊很努力忍着笑道:「徒儿……徒儿会努力成为你想要的那样……」宋子轩想像那个画面,自己也笑了起来。「算了,还是不要好了,其实认真想想,如果你真的哭鼻子来找我帮你擦pi股也是满可怕的……」「不过……你真的可以多依赖师父一点,你师父谁,我宋子轩耶!怎么样也能罩着你,所以你不要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下。你扛不了那么多责任的。」宋子轩手脚俐落地帮元昊缠好纱布,虽然元昊的伤好得很快,但宋子轩还是发现有照顾过的伤口癒合起来比较漂亮,而且元昊的异能是王爷交代的秘密,元昊都当眾受了鞭刑,自然要绑上纱布才能让人信服。「你这几天就待在房间里,别随意外出了。」宋子轩交代。「谢谢师父。」元昊温暖地笑了。虽然当初是为了凤熙、为了变强才投入轩辕逸辰底下,可是这一年多来反而是他获得了比之前想要的更多更多东西。轩辕逸辰虽然嘴上不说,但凡事为他规画安排、宋子轩待他如父如兄,严格地教导他,尽责地照顾他,真心地关心他,还有许许多多信任他、依赖他的士兵。他不再是那个一无用处,只会畏缩渡日的人,他有关心他、爱戴他的人,也有可以付出爱的人。这一年来四处奔波争战的日子虽然辛苦,却是他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段时光。「师父,最近东灵国都没动静吗?」其实元昊一进城就想问这问题了。他记得东灵国的主力就驻扎在附近,应该早就开战了,但他一回到寧云城内,虽然气氛紧张戒备,却一点也不像和大军争战过的模样。
「有,有来攻过几次,都被击退了。可是我也正觉得奇怪,照理东灵国这次应该是倾巢而出,攻势应该不止于此,但却好像在另外打什么主意似的……」每次打一打,败了就乾脆收兵,隔天再来,好像……在牵制他们似的……可是为什么?他们应该很想早日与北武国会合才是……宋子轩疑惑的眼神与元昊对在一起,两人一时都想不透东灵国的用意。突然外头传来紧急的呼喊:「急报!将军大人!有急报!」宋子轩与元昊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出不祥的预感。「我出去看看。」宋子轩示意元昊稍安勿躁,自己大步从元昊房间出去,找来传急报的传令兵。「怎么回事?」宋子轩问。虽然宋子轩和传令兵在外面,但元昊细神凝听仍能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回将军大人,齐城被攻破了!城内的士兵无一逃出,战至最后一刻,全战死了!」传令兵颤抖哽咽地说。宋子轩震惊无比,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才几天的时间啊……碰!元昊房内传来桌椅击碎的巨大声响。元昊的心情沉重无比,却仍然带着伤势和宋子轩去了解更详细的情报。他明明毁了东灵国的粮仓和马匹,照理应该能为齐城多拖延上十多天的时间,何况东灵国的主力在这,这一年的战争虽然重挫了轩辕国,但东灵国也损失甚重,攻打齐城不过是他们想分散轩辕国兵力的一种方式,他们应该没有多馀的兵力这么快去重振对齐城的兵力。除非……「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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