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应该用这样效率极低的方式,咬开她的手腕,吮吸她的鲜血,才够干脆利落。
但是,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浮南伤处斑驳的血痕舔干净了,这举动更像情人间亲密的互动,又或者是某些大型犬类对主人表达忠诚。
在他吻上来的时候,浮南失去血色的指尖敏感地屈起,她没有躲,
直到阿凇舔了舔唇,回过头来的时候,浮南才低低说了声:“谢谢。”
谢谢?谢什么谢?阿凇不解。
他又想起,在很早之前的某一个雪夜里,骨蛛似乎也舔过浮南的面颊。
骨蛛在品尝美食,浮南却笑着,以为它是喜欢她。
阿凇没作出任何回应。
他抱着浮南在幽蛊花海里穿梭寻找解药,失去的手与足被黑线替代,丝毫不影响行动。
阿凇还在想着骨蛛与浮南。
最后,他脑海里冒出的念头是——
那时候浮南都对骨蛛笑了,她为什么现在不对他笑?
他低头去看她,浮南正看着远方花海里被风掀起的浪,猝不及防与他的视线对上。
浮南不敢与他的漂亮眼眸对视太久,她轻声说:“我在找白色的幽蛊花,等解了毒,你的手脚就能恢复了。”
阿凇一手抱着她,就没有另一只手比手语或者是给她写字了,但他本也没打算与浮南说什么话,他只是想要看看她。
浮南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他总是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浮南的性格有些敏感,他这么看的时候,她总觉自己脸上有了什么脏东西,或者是衣服没整理好。
她别开目光,问了阿凇一个突兀的问题:“何先生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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