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什么呀,咱们听雪堂的茶也很好。”
“七夫人,您刚才瞧见大爷大夫人的脸色了吗,哎呦,阴沉沉的还非要挤出笑来,还有大少奶奶眼角好像挂着泪,大少爷脸上青青紫紫,我猜大少爷准闯祸了,刚才大爷找他算账哩。”
大爷算的是陆嘉轩去如仙楼找红玉逍遥了十多日的帐,陈五娘清楚得很,因为花钱包红玉的豪客就是她,不对,也可以说是七爷,因为钱是七爷出的,红玉套话本事了得,没有她还挖不出大爷院里的秘密。
田婆子对大夫人大爷喜欢不起来,当初在厨房里当差,大夫人没少整她,刚才可真解气,她一咕噜说了很多,翠玲仔细听着,从此对大爷那边的人也不客气,她觉得夫人和田妈都不喜欢的,都是坏人!
陈五娘一想到大爷极有可能是幕后主使,听田婆子骂他们心中也觉得畅快,听了一会儿道,“行了,别说了。”
她已经解气了,道隔墙有耳,在外面不能乱说话。
田婆子知道自己说着说着上头了,赶紧点头道,“七夫人教训的是。”说完顺势教训跟在后头的翠玲和王林,“你们都听见了吗?在外头不要乱说话,仔细被人偷听了去。”
王林默默点头,他从来不在外头乱说话哩,他就不是那爱说话的人,而翠玲也猛地点头,好一会想起自己是个哑巴,她想说也说不了呀。
陈五娘无奈地笑笑,“走吧,好几日没去看太夫人了,今儿陪她喝会茶,说一说话,王林,你回去看看七爷有没有时间,若有的话叫他一块儿来。”
雪让天地万物铺上一层纯洁干净的薄纱,风里夹杂着凛冽的寒气,雪的味道很好嗅,吸一口沁人心脾,陈五娘穿着红色的披风行走在白雪皑皑的院里,精致的脸庞上染上一抹红晕,唇红齿白,美的像一幅画。
路过的下人纷纷福身请安,道七夫人好,等陈五娘一行人过去后都踮着脚张望,小丫头们羡慕的说七夫人真好看,像是画里头走出来的仙女儿,也有人羡慕她的红色披风,听说是雪缎,三太夫人赏的哩。
小丫头们叽叽喳喳,婆子们也议论,都说七夫人气色好,越来越美了。
……
“凭什么她能用三个下人!我带着孩子才用一个奶妈,夜里还要和奶妈轮换着睡觉,就不能给我添个人吗?!”
“都怪你无用,你看七夫人,还没生下一儿半女,外出时就仆人成群,再看看我,多寒酸,我还要陪你跪着给爹请罪,我哪里有罪,还不是你在外沾花惹草管不住下面!”
从大爷院里出来,大少奶奶就哭着抱怨起来,羡慕陈五娘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陆嘉轩应付过去这次打骂,心里正高兴,不曾想媳妇又哭喊上了,还指责他在外鬼混,立刻赌咒发誓,“别冤枉我,我就是去赌钱了,什么花花草草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你一个……”
大少奶奶抱着孩子抹了把眼泪,“你让娘再给我添个使唤丫头!”
“不行啊,二太爷说了,长辈才能有使唤丫头,咱们这种小辈,只有奶孩子的才能用奶妈,你就知足吧,一个还不够你使唤?七嫂身边的哑巴是七叔自己掏钱买的,自己掏钱供给吃喝,我们哪里有这闲钱啊。”说着陆嘉轩长长叹息了一口气,媳妇儿羡慕七嫂,他何尝不羡慕七叔呢,还是七叔的爹靠谱,给他留下了金山银山,想咋花就咋花,不像自己花老子几十两要去半条命。
“哼!都是一家人,凭什么他那么富,我们就要受穷?”大少奶奶气愤不已。
“就是,凭什么!”陆嘉轩也一肚子气,两口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若陆彦生的病当初没有好,如果他不在了,那么三房的巨额财产岂不是大房二房平分,陆何氏和陈五娘成了遗孀,凭什么继承三房的财产。
唉,可惜了。
两口子眼里闪过一些想法,之前隐约期盼过的事情,七叔要是死了,该多好哇。
……
十一月十五,是黄历上的好日子,这一日陆家酒坊门口热热闹闹,点了好几挂炮仗,噼里啪啦的热闹劲儿惊动了半个县城,飘扬的红纸屑落在雪地里,像是冬日绽放的寒梅,点点滴滴,喜庆漂亮,飘散在空中的火药味儿则是寒梅的香味,是喜庆的味道。
陈五娘和陆彦生坐车到了县城,陆彦生重重的击了三下锣鼓,刘掌柜高喊一声,“陆家新酒开售喽。”
酒水现在还是稀罕物,前不久文氏酒坊有一批酒,卖完了以后又闭了门,陆家酒坊的老酒也售的差不多,且价格高昂,不到万不得已少有人买得起,但是新酒不同,新酒是新粮酿造的,虽然比丰年卖的贵,但是几十文一升的价钱,是普通人咬咬牙能买的起的,富贵人家则大批进购,马上要到腊月了,过年要喝酒,腌肉要酒,祭祖也要酒,酒就是迎接丰年最好的礼物。
所以,陆家酒坊的新酒一推出,立刻遭到哄抢,以五十文至一百文的价钱不到五日就售完了,幸而米香型酒和小曲酒酿造周期短,没过几日下一茬酒就出来了。
夜里看着酒坊送来的账本,和一盒盒的小银元宝,陈五娘觉得心里满满都是踏实、高兴,银光闪闪的钱怎么看怎么好看,她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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