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正是姓刘的新掌柜。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罗掌柜是旧人,刘掌柜是新人,虽说他二人同为酒坊的掌柜,可向主家禀报,与主家议事的都是刘掌柜。
正好酿酒师失踪不是什么好消息,让刘掌柜说去吧。
罗掌柜贼兮兮的站在人后。
“怎么回事?”陈五娘问道。
“酒坊的三位酿酒师失踪了,前日还到酒坊里来过,昨天就不见了,我们派人去家里看了,窗门紧闭,酿酒师及其家人都不在,问过邻居,说是前日晚上一家人收拾了部分行礼一起走的,邻居随口问了一嘴,他们答说走亲戚,要去亲戚家住几日。”
刘掌柜将过程简略的描述道。
“走亲戚?”陈五娘蹙眉,这时候走亲戚未免太凑巧。
刘掌柜也是这么想的,“之后我又打听他们有什么亲戚、朋友,把能寻的地方都寻遍了,并没有打听出他们的下落。”
陈五娘点了点头,看向藏在人群中的罗掌柜,刘掌柜是新手,只在酒坊待了几个月,论资历,还数罗掌柜。
“罗掌柜,你站那么远做甚?”陆彦生一个眼神挪去,冷冽的目光将罗掌柜吓了一跳,小腿肚子一阵阵收缩,差点腿软绊一跤。他赶紧走上前,挤出笑容擦着脸上的汗水。
陈五娘问他,“吴、黄、王三位师傅与你是老熟人,关键时期忽然不告而别,我看不是走亲戚那般简单,你仔细回想看看,之前有没有不对之处?”
若说不对嘛,罗掌柜想了想,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但这就像疑邻偷斧,很多所谓的迹象都只是臆想,罗掌柜唯恐说错,半晌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他越是如此,陆彦生越是烦躁,这样的老糊涂当差,难怪下面的人走了都不知。
刘掌柜碰了碰罗掌柜的胳膊,“罗掌柜别说场面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绕弯子。”
罗掌柜这才说真话,“他们之前嫌过月钱低,还不够养家的。”
酿酒师的月钱在伙计中最高,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但近几年没有新旧可酿,陆家是按最低标准给他们发银发粮,虽然不多,但绝不会叫他们家人没得吃喝。
陆家自认做的仁至义尽,没想到在他们眼中远远不够。
“还有呢?”陈五娘追问道。
“他们突然不辞而别,绝对不是走亲戚探朋友去了,酿新酒是大事,但凡在酒坊做过活儿的人都明白此道理,他们在酒坊干了半辈子,更明白,不会选这时候走,所以……”说到这里罗掌柜又犹豫了一会,他很少对事情下决断,尤其是没有证据能证明的时候。
凭感觉猜测若对了便罢,若没有对,就成了那个背黑锅的,他当差的一贯主旨便是,宁肯少做事,也不要做错事。
“所以什么?”刘掌柜催促道。
主家和同事步步逼问,罗掌柜坚持不下去了,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他们极有可能被其他酒坊挖走了,可能是云溪县城的,也可能是附近镇子上的,也可能是邻县。”
云溪镇倒好说,如今加上陆家只有三家酒坊,附近的小镇上便不一定了,都是小酒坊,今日说关,也许明日就开张,至于邻县,查起来更加麻烦。
“好了,再派人去找吧,几个管事的随我们到屋里说话。”陈五娘揉了揉眉心,说道。
……
一晃眼,到了中午,陈五娘和陆彦生懒得移步饭馆,叫人让饭馆送两个菜来,他们在酒坊的后院吃。
来送菜的是邵芙,她早上在饭馆照顾吴运安,下午来酒坊帮忙。她来的正好,陈五娘今日到云溪县里来,有一半是为了她。
正好试一试邵芙的能力。
“一块吃吧。”陈五娘笑道。
邵芙将食盒中的菜一碟碟摆出,然后后退两步,低头道,“多谢七夫人的好意,我已经吃过了。我在酒坊帮罗掌柜核算账目,夫人有事叫我便可。”
说完静静的等陈五娘发话。
直到陈五娘说好,她才继续后退数步,移动到了门口方转身出去。
陆彦生看邵芙说话、办事及细节便可猜到,她从前待的地方规矩很大,至少比陆家要大很多。无论主子多和气,在主家前面她永远客气谨慎,不像听雪堂院里那几个,吵得能上天。
果然,对比之下见分晓。
陈五娘给他夹了一块香煎豆腐,温声道,“别想了,吃饭吧,这豆腐香味足,软硬正好。”
“嗯,你也多吃些,这葱油饼是我叫他们加的,不是说好久没吃过了吗?蘸酱试一试。”
“这酸辣腰花做的正好,一点膻味都没有。”
“他们将猪腰中的筋膜去干净了,切片后加了酒、香料腌制,煮熟的时候又加陈醋、白糖、蒜末等调味,自然好吃。”
……
邵芙从昨日开始就关注了酿酒师失踪的事情。
她现在只是帮罗掌柜重新核算账目,酒坊中大小事务皆轮不到她来操心,但是天性使然,她既在陆氏酒坊做事,这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与她有关。
可惜罗掌柜老糊涂又古板,邵芙和他说什么,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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