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话不算话了?我骗你的。”陆彦生掐了掐小娘子的脸蛋,“连名带姓的喊我,胆子越来越肥了。”
陈五娘笑嘻嘻地凑过去,“我错了,给七老爷赔罪。”
说完牵起陆彦生的手,语气软和地说,“和我一起去书房看看瓷窑和饭店的帐,我一个人看不来。”
小娘子到底还稚嫩,需要磨练,这些账册没有陆彦生陪着一起看,暂时不解其意。
陆彦生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果儿上私塾去了,这老秀才古板严格,辰时初开课,到了酉时才放他们回来。田婆子找仓库领米去了,王家兄弟在收拾卫生,院里空空荡荡,只有鸟雀偶尔鸣叫,雅静的很。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揽住了陈五娘的腰。
小娘子瞪大双眼,认真地问,“又要亲啊,晚上亲了白天也要亲吗,你怎么亲不够呢?”
她现在很有经验,只要陆彦生突然扯她手或者揽她腰,然后旁边又没有人,且用眼神静静盯着她瞧时,多半是七爷想做什么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了。
陆彦生脸一红,事实是一回事,被小娘子戳破点明又是一回事,不对,难道她不喜欢亲吗?想到此处,陆七爷一时间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若陈娇不愿意,他当然不会勉强,强人所难非君子之道。
这时候能听见书房方向有人活动的声响,大概是王家兄弟快要将卫生打扫好了。
小娘子看着陆彦生的眼睛,双手抓着他的手臂,踮着脚凑上去,飞快的亲了亲陆彦生。
“真是的,再不亲就要来人了。”
这是陈五娘第一次主动亲陆彦生,陆七爷平静的外表下早已翻起惊涛骇浪,如此,证明陈娇不是不愿意。
“彦生,在想什么呢?”陈五娘歪着头打量他,好吧好吧,七爷脸又红了,“原来你害羞了。”
“没有。”陆七爷死鸭子嘴硬。
“你就有。”小娘子不仅看破,还非要戳破。
……
还了愿,又在庙里吃了斋饭,眼看时辰不早了,大夫人和钱姨娘才从庙里出来回安山村。
牛车只能停在山脚下,从上顶的庙走到山脚下坐车还有很长一段路。她俩走一段,歇一段,初秋的天还有些燥,何况她俩一直活动着筋骨,不知不觉已经满头的汗水。
“不行了,走不动了,再歇一歇。”大夫人捶着酸疼的腿寻了块干净的青石坐下来。她手里攥着一个开过光的小平安符,是给儿子陆嘉轩求的,最近这小子去县城玩了几次,被大爷揪回来打了一顿,现在躺着养伤呢,大夫人求这个符希望佛祖保佑,让儿子收收心,好好的做人。
“我啊,不求嘉轩大富大贵,给陆家争什么光,只要他本分不闯祸,我就安心了。”大夫人一边揉腿一边感慨道。
钱姨娘生的儿子倒是懂事孝顺,很听话,但她也有心事,便是自己迟迟没有扶正,亲生儿子在人前不能喊她娘亲,而是生疏的唤,“姨娘好。”
这一声声的姨娘喊在亲生儿子嘴里,听在她耳中像针扎似的。钱姨娘挨着大夫人坐下,她特意学过按摩,除了帮二爷按之外,也经常帮大夫人捏,此刻便自然的上手了,一边帮大夫人揉捏酸疼的膝盖一边开口说道。
“嘉轩聪明,性子也好,只是年轻了些,以后就懂事了,我真羡慕你啊,唉,我所求就难了,想让儿子叫我一声娘亲都难。”
大夫人拍了拍钱姨娘的手,“会有那日的。”说完她站了起来,“歇够了,咱们继续下山,早点回去。”
钱姨娘笑着说好,腿走着,嘴巴也没闲着,“大夫人,你什么时候帮我说说,在二爷面前帮我说说好话,我若扶正了,做什么都听你的。”
“二爷面前,我说不上话。”大夫人加快了步伐。
钱姨娘跟着加快脚步,“大爷可以,大爷说话二爷必能听进去,大夫人,一听我儿子唤我姨娘,我心里就难受啊。”
“够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难受。”大夫人叹了口气,拍了拍钱姨娘的肩膀,“可这事儿你着急也不是这个急法,我有什么资格去让大爷找二爷说此事?要不你去同大爷讲?要我说啊,不如叫你儿子找二爷说去。”
钱姨娘急了,“他怎么好说。”
“就是喽,谁都不好说,叫我去说?”大夫人怼道。
她拉下脸一瞪眼,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势,和训斥下人时一副表情。
钱姨娘愣住了,旋即,大夫人又露出笑脸,收起严厉,柔声道,“得了,这事情要讲究时机,现在还不是时候,走走走,先回家去。”
往日,大夫人可不是这样说的,她总说二爷性子直愣,而大爷很会劝解人,只要大爷开口二爷多半会将她扶正。
可今天她却说自己说不上话。
一阵风吹来,让钱姨娘觉得很冷,她伏低做小都是一场空了,好个大夫人,口是心非,将她当猴耍呢。
……
“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加二……”
“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一加三……”
早晨陆彦生温书,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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