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呢。”
说着,二爷已经系好了腰带,出去了。
钱姨娘的希望再次落空,坐在床沿愁苦了一会儿,赶紧拿上两双绣好的鞋垫,去找大夫人了。
二爷打听了一圈后心里很高兴,这酒坊和杂货铺的生意比起之前还差,听说老七还花了八十五两银子盘下了一个什么梁氏酒坊,这八十五两银花的是他的私钱,是不算在陆家酒坊的营利成本中的,但只出不进,这想赚也没个赚头哇。
……
事实上,酒坊的帐陈五娘和陆彦生压根没管过,让周管事将新人带过去以后便没再过问坊中事务。
黄大夫曾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酒坊的生意也是如此,没有充足的货也没有出得起价的客人,忙来忙去也是徒劳无用功,索性放手,让新掌柜带人熟悉酒坊,等新酒酿造出来以后再打算。
当初说的是两个月的经营利润比之前高,却没点明是杂货铺还是酒坊,可以看做是两家铺子合在一起的利润,因此,将全部精力放在杂货铺上即可。
杂货铺售卖的东西多而杂,且价钱低廉,挣钱的精髓在薄利多销四字。现在店中存货加起来只值八十多两银子,卖无可卖,正面临无米下锅的窘境。
转机在许巍然的二次来访,他过完中秋便要出发前往州府,报考州府书院十月的考试,若中了将留在州府读书,宋采儿将随他一起到州府去。
许家清贫,担不起许巍然去州府的路费,以及小两口租房、饮食的钱,幸好岳家慷慨解囊,赞助了一笔银子。许母在读书人的清高和儿子的前程间左右为难,随后选了后者。
唉,接受了亲家一次又一次的资助,无论许母再怎么瞧不上商户,也不得不承认,儿子的前程全靠亲家的钱财援助,不然,巍然怎么有资本去州府念书长见识,连带着,她也不好意思给宋采儿脸色瞧了,她爱养几只兔子就养几只,谁叫她养得起呢。
“我暂时不养新兔子了,过了中秋就走,我怕小兔子路上受不了颠簸。”
宋采儿说完拉着陈五娘另说起一桩趣事,她这人性子活泼,打小没什么烦心事,即便嫁做人妇还是天真无邪的性格,生活里除了郎君许巍然就是她养的宠物,此外就是些小趣事儿和八卦。
“我娘家表嫂为了张床和人打了一架,你说可笑不可笑。”宋采儿说着皱了皱鼻子,“我表嫂也是,之前出门避祸将家里的大件东西卖了个干净,现在想原价买回,谁肯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五娘暗暗的记下了此事。
用晚膳时她问果儿,这一路上是否见多许多返乡之人。
“很多,有盘缠的就回,没有盘缠又拖家带口就只能留在当地,哪儿都不去了,还还听说南边在打仗呢。”果儿一路上和不少人打过交道,形形色色的人带来了不同的信息,但这些信息凑起来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外乡并不太平,除了人灾还有人祸,如今最平安稳定的反而是景宿邛三州,因此,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携家人返乡,且这部分先归之人比较有钱。
陈五娘灵光一闪,确定了挣钱的法子。
陆彦生挑了挑眉,“什么法子?”
他也想了几个主意,但那是留做备用的,若小娘子有挣钱之法,则用她的,现在是锻炼陈娇能力的时候,等他腿好彻底,家中一干琐事处理完毕,就要将大部分时间放在温书考科举之上。
“旧货。”
陈五娘站了起来,沿着桌子转了半圈,“举家离乡避祸的时候,没人知道几时归来,有句古话叫‘穷家富路’,为了多备些盘缠路上用,很多人离家前将家中的床、柜子、箱子卖了换钱,有的连锅碗瓢盆都处置了,现在归乡,家中除了一栋空屋,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就过不了日子,重新买床、凳子、椅子,碗筷、盆桶要花不少钱,出去一趟回来一趟,有钱之人也变穷了,要勒紧裤腰带生活,这时候便宜实惠的二手旧货一定很受欢迎。”
果儿认真的听了,等陈五娘说完后‘啪啪啪’地鼓掌,才几个月没见,五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做事特别的有条理,让他佩服的不行。
陆彦生看向果儿,也跟着拍了两下掌,并赞道,“说的很在理,既然想好了,明日就召周管事来商议具体的事宜。”
小娘子扭头看向陆彦生,想说本金的事又要陆七爷高抬贵手,出手相助了,还想牵住陆彦生的手与他说几句,一想到果儿在场,陈五娘干咳两声,换成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七爷,收旧货需要一笔本金,你借一点呗?这算入股,挣钱了按照比例给您分红。”
有孩子在有些话说不得,有便宜也占不得,陆彦生正襟危坐,言简意赅道,“可。”
紧接着他转身看向果儿,问他伤势如何了。
这伤指的的果儿脚上的扭伤,是他在回来的路上摔跤伤到的,擦了两日药酒已经好了。果儿没想到瞧上去高高在上的姐夫如此挂记他的伤,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摸了摸已愈的伤处,“早就好了的。”
“既然好了,就不能贪玩了,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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