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大青蛙,而且嗓门特别大,太吵了,“东西既然送到了,你快走吧。”
说完王森将院门关上了,把站在外头的徐婆子给气的够呛,她是三太夫人身边的婆子,连夫人、少奶奶们见了都亲热的喊一声徐妈,这个兔崽子好大的胆,竟然敢出言嘲讽,简直是放肆。
这可冤枉了王森,他一点嘲讽的心思都没有,只是脑子不灵光,说话又愣又直,无意之间将徐婆子给气炸了,回去暗戳戳的和三太夫人告状。
可陆何氏跪在小佛堂一心为陆彦生诵经祈福,嗯嗯敷衍几句就叫徐婆子赶紧下去,不要打扰她诵经。
……
陈五娘听陆彦生说完了从前的事,然后一起分析了一回线索,早上已经过了大半,但他们还没有任何头绪,最大的疑点还是吃入口的东西,陆彦生仔细地回忆了昨日的饮食,没有异常的地方。
这时候院墙外传来几声鸟叫,然后一个人影攀上院墙,接着跳下来,不用想是周管事来了,他手里还攥着承诺给陈五娘带的南瓜秧子。
“七爷,七夫人,我查过昨日的药渣和厨房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周管事道,“另外寻找大夫的事,我打听到县城里来了一队逃难的人,其中有个人自称是神医,谁若给他一批草药,就帮忙救治一人,不过没人信他,只当是个笑话,我派懂医术的人去试探过,其人确实极其懂医理。”
陆彦生皱起眉,“那群人什么模样?”
周管事是派人亲自去看过的,拱手答,“个个灰头土脸,叫花子一样,不过我细看了他们穿的衣裳,虽然又脏又破,但外面是布衣、麻衣,里面却是好料子,看起来像富贵人家乔装避难的,听口音像是北方来的人。”
“那他求的是什么草药?”陆彦生问。
周管事把秧苗递给陈五娘,啧了声,“那就贪心了,要人参,还要一些日常治疗风寒、外伤的草药,谁能给得起,这不是开玩笑嘛,不过,有一丝希望就不放弃,七爷、七夫人若同意,我再去试探此人,可以的话就将他带来给七爷看病。”
陆彦生想了想,摇头“你出面太引人注目,去一趟县城要耽误一天时间,马厩那边离不开人。”
然后转脸对陈五娘道,“你去看吧,还有,不是说今日你三叔一家要南下吗?顺便回村看看。”
陈五娘确实还惦记着果儿,应了,但她又怕一离开陆彦生就犯病。
“放心,王林煮的东西再难吃,我也照吃不误,从今日起,听雪堂单独开小厨房,我会让周管事找一个可靠的厨娘,然后我出面向太爷说,将厨娘调到听雪堂来做事,不吃外面的东西,这毒药还会自己跑到我嘴里不成?”
听陆彦生这样说陈五娘才安心,吩咐了王林做饭时盐要少饭,火不要烧太大,免得将东西做糊了,又将南瓜秧子给王森,让他栽好,想到周管事爱翻墙进来,还留了一尺长的空隙生么都不种,专门留着给周管事通行,打点完这些,陈五娘才坐车出门。
王森有一说一,看着夫人的背影道,“七夫人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嘿嘿。”
“……”王林跺了弟弟一脚,七爷就在旁边呢,当面说主子的小话,这家伙实在皮痒。
陆彦生幽幽地扭过头,掀起眼皮看紧捂着嘴的王森,从鼻腔里抛出一个单音,“嗯?”
完了完了,这下要挨罚了,王森一脸的苦瓜相,愁眉苦脸的思考怎样求饶。
片刻,陆彦生松了松肩膀,无奈道,“夫人吩咐你种南瓜你不动,盯着我做甚?想让我种吗?”
“哦,这就去!”王森如获大赦,原来七爷没有听见他刚才多嘴了啊,赶紧溜方为上计。
陆彦生轻笑一声,当家主母?没错,陈娇是越来越有女主人的范儿了,和新婚夜小心谨慎的丫头判若两人。
……
从安山村到县城几十里山路,中间刚好经过陈家村,只是要多绕一段路。昨天陪陈五娘一起出来的只有王林,去县城比较远,怕路上生出乱子,周管事又塞了一个婆子,姓田,四十多岁的年纪,性子很泼辣,但做事很稳当。
一路上和陈五娘说了不少陆宅的事。
快到晌午的时候,陈五娘感到饿了,掏出手帕包着的煎饼做午饭,想到田婆子出来的匆忙,身上必是没有带干粮的,便将食物往前一推,“田妈,吃些东西吧。”
这煎饼是面粉加高粱做的,一半粗粮一半细粮,还加了油和小葱花,虽是冷的也泛着葱油香味,勾的田妈直咽口水,陆家的下人有饭吃,但吃的都吃稀的粗的,且一日只吃早晚两顿,田妈这趟不是没空准备干粮,而是压根没打算吃午饭,看着油汪汪的高粱面饼,她眼睛都瞪圆了。
乖乖,多久没吃过这样扎实的东西了。
田妈舔舔嘴唇,把脸撇开,“七夫人自个吃吧,我不饿。”
万一这新夫人只是客气,自己却一点不客气,岂不是开罪了她。
陈五娘直接拿了一块煎饼塞到田妈手里,“不饿也垫一垫,到县里还远,等咱们回来该天黑了。”
“也是,七夫人说得对!”田妈口水都快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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