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像猫儿似的,偏过头来,在她掌心蹭了蹭。
她终于明白他这些天来的焦灼,更重要的是看透了他的脆弱。
从小家庭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在体会到极致幸福和快乐的时刻,也只想到“彩云易散琉璃脆”,害怕一转头,这一切都烟消云散。
只要能够保住这种幸福,钱财也好,房产也好,或是钻戒代表的承诺也好,他都愿意给她。
其实他真是傻,她走进他的人生,做尽人间男女最亲昵的事,哪里是因为这些。
她喜欢他,爱他,真心诚意的付出,都跟他是对等的,不需要任何身外之物来作抵押。
该怎么把这份心意传递给他呢?
…
夜间缱绻缠绵,年轻的好处在于体能充沛,学习能力又格外强,实践两回,就已经尝到完全不同于第一次的趣味。
“怎么样,还好吗?”
傅春野扶她坐起身,两人面对面坐着,身上裹一张薄毯,不让空调的冷风侵袭身体,两人身上都刚腻着一层细密的汗水,最怕着凉。
小羽唇色绯红,脸也红,揽着他的脖子,“你就是故意的!下次再这么欺负我,我周末就不来了。”
“嗯,周末不来,平时来也行。”他用鼻尖蹭她,“反正也放暑假了。”
“我还要做兼职呢,也不是天天能来的。”
“我也有实习,也不是天天在家。你兼职做好了自己过来,这里有独立的浴室和厨房,还有空调,你能住的舒服点。”
否则暑假还要挤在宿舍,实在太辛苦了。
他真的是为她着想,不是想要夜夜笙歌。
当然如果她不介意,夜夜他也是可以的。
小羽伏在他肩上,光点头,也不说话,耳畔的发丝挠得他痒痒的。他伸手撩了撩她头发,“去洗澡?”
还是想再来一次?
她却扬起头来,“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原本绕在他颈后的手,从他耳朵旁边转了一下,转眼间指尖居然拿了一枚戒指。另一边同样的手法,又是另外一枚更大一圈的。
她把那个更大的男式戒指套进他中指,又把小的戒指放他掌心,“呐,给我戴上。”
他还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那天在珠宝店,他们也算开诚布公聊过一回,她说什么也不要他买钻戒宝石之类的送给她,这时候的戒指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是信物,戴着它,就是我的人啦!”
她不让他为自己“挥金如土”,不要那些贵重的馈赠,正如他觉得两人之间不是靠□□的欢愉就可以连接,她认为金钱和物质也没法保证这段感情牢不可破。
事实上,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做这样的担保。
但这不等于两人之间不能有承诺。
钻石也不过是碳而已,人为赋予了爱情的含义,再人为定个高价,房子也是啊,有什么稀罕,他们也可以效法——这对戒指对他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信物,无价之宝。
我喜欢你,爱你,敬重你,所有心意都在这对“同心圆”里,假如有一天感情随风逝,就摘下来,扔进垃圾堆,或者藏到谁都找不见的地方去。
不要彼此为难,不要变成怨偶。
“我很爱你的,明不明白?”小羽说出这句话,竟然有点哽咽,“我跟你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心甘情愿的,用不着任何贵重的东西来做保障。你喜欢我一天,就戴着这个戒指一天,哪天要离开了,就摘下来,这样我就知道了……其他东西,都不需要的。”
傅春野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又是跟那天一样,异常严肃甚至看起来有点冷峻。
“你以为我喜欢你?”
嗯?
“我才不喜欢你。”他揽着她的腰把她摁向自己怀抱,“我也爱你,很爱,你为什么不让我先说?”
这也要争先?
小羽吸了吸鼻子,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吗?”
傅春野翻个身,把她压倒:“是不是真的你要再试试看吗?”
“不是这种爱呀……唔!”
他吻她,不让她把话说完,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喘着放开她,“你要哪种,我都可以。”
她现在的表情,以及她刚才说的话,都太犯规了,简直要让他沉溺其中。
难怪古人说“温柔乡,英雄冢”,他现在才体会到其中厉害。
两人耳鬓厮磨好一阵,眼看又要滑入今晚第二场小夜曲。
这时候傅春野手机响了,他伸手想要摁掉,却不小心弄掉到了地毯上,屏幕朝上,来电显示是他爸蒋承霖。
他不得不抹了把脸坐起来,小羽已经贴心地拉过软缎的薄被裹住他,静静依偎在他身旁等他打电话。
虽然也才晚上九点多,还不算太晚,但这个时间接到蒋承霖的电话就好比已经下班回到家开始享受生活的社畜突然接到老板电话,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傅春野是看在父亲刚做完心脏手术还在休养阶段的份儿上,尽量掩藏不耐,但听了两句之后,脸色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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