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霖也看到了他们,径直就朝他们走过来。
傅春野这时也看到他了,反倒不像欧阳那么急着想要隐藏,除了握紧手里那把剑,就在原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喂,你知道那把剑是假的吧?
欧阳紧张得悄悄拉他袖子,但这父子俩显然已经对上了。
什么最好认不出来之类的想法,都太过天真了。事实证明,对生他养他的父母来说,别说化了妆,就是化了灰也认得出自家孩子。
蒋承霖脸上的表情很不妙,憋着一口气,瞪圆了眼睛盯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傅春野。
“蒋老师,你好,你别误会,我们今天是参加女生节的活动……”
欧阳话音未落,蒋承霖凌厉的目光已经扫过来,“你又是谁,哪个学院的?”
他干笑:“您不记得了?前几天我们在你办公室见过面的,我叫欧阳远征。”
这个寒暄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原来就是你。我说怎么好端端跑来问我一个根本没布置过的作业呢,你们……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四个字一出,欧阳远征就知道这误会大了。
“不是,蒋老师,您听我说……”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蒋承霖根本不听他解释,就冲傅春野道,“还要做多少离经叛道的事才能长大?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好端端的,还扮起女装了,你、你……”
一激动就胸口发闷,牵扯着疼痛。
欧阳远征是看到过他从办公桌抽屉拿药的,赶紧上前扶住他:“蒋老师你别激动,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啊!”
天地良心,他跟傅春野真没什么,他俩是清白的!
另外这位当事人,你好歹也帮忙解释解释,这是你亲爹吧?
欧阳无助地回头,却看到傅春野不动如山,眼前发生的事好像跟自己毫无关系。
“你身体怎么了,心脏不好?”终于问了一句。
“不要你管!”
“行,那我就不管。既然你也说了,我都二十岁了,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那我穿什么、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也不要你管。”
“你!”
蒋承霖这下是真有点支撑不住,整个人都靠在墙上,差点就要滑坐在地。
“这里这里,老师你坐这里!”
盛小羽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拖了把椅子,精准塞到蒋承霖身后,跟欧阳一起扶他坐下。
欧阳松了口气,抬眼看她,立刻无声地抱怨——你怎么才来啊!
傅春野差点都要转身离开了。
蒋承霖也稍微放松了点,目光透过镜片审视她:“你又是谁?”
盛小羽笑了笑,顺势揽住傅春野的胳膊,“我叫盛小羽,是傅春野的女朋友。”
话一出口,四个人都震惊不已。
包括她自己。
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反正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
蒋承霖将信将疑,“女朋友?”
“嗯,我是新闻学院的,上学期也来蹭过您的社会心理学课。后来傅学长说您布置了一篇论文,关于恋爱行为的经济学观察,还邀请我一起完成,我有点好奇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作业,就拜托欧阳——就是您旁边这位,帮我去打听。对了,他们俩是室友,羽毛球社也是搭档,关系很好的!”
又是让在场的三个人听得神色各异的一番话。
但蒋承霖捂住胸口的手总算松开些,气却还是不顺。
“你叫那什么,欧阳,麻烦你帮我到203教室,跟等上课的学生说一声,这节课先回去。我会跟教务科打电话请假。”
“噢,行呀,要不要我打个车送您去医院?”
“不用,我自己能走。”
蒋承霖晃晃荡荡站起来,又看了傅春野一眼,才慢慢走出二教,往办公楼方向去了。
欧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你们等我一会儿哈,我去一下203!”
大堂里只剩下小羽和傅春野两个人,偶尔有人进出,看到他的打扮,都忍俊不禁。
盛小羽道:“要不要先去把衣服换回来?”
全无半点刚才的气势。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我爸的?”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刚知道的,也没多久……”
“具体一点,没多久是多久?”
盛小羽对他这个态度有点不满,抬起头道:“你现在是打算刑讯逼供吗?反正就是最近的事,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故意耍你来着,我又不是你。”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认识年年姐,也不跟我说,让我像个傻瓜似的被耍的团团转。暗恋观察报告那个论文也是你编的吧,我差点真的就去问蒋教授有没有这回事了,你该不会还拜托了他跟你一起来骗我吧?”
要是没有的话,那她去了就更丢人了。
傅春野没吭声,而是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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