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涵摘了丝巾,天气渐渐炎热,她对林月盈温和地开口:“我是来阻止你们的。”
明明白白,不绕任何弯子,也不兜兜圈圈。
何涵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来意,她低头看林月盈,说:“之前说,我希望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真心的,直到现在,我也这么想。”
林月盈说:“可是,妈妈,我和秦既明还没有正式确立感情。”
她不擅长在亲人面前撒谎。
“这样更好,”何涵颔首,她今天涂的口红颜色介乎于桃子和豆沙之间,是很温和、没有丝毫攻击力的颜色,她向来如此,不屑于用强烈的颜色再给自己增加一份攻击力,“月盈,订酒店吧,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一下,等我们睡一觉后,醒来再慢慢谈,好吗?”
林月盈点头说好。
她当然不会带何涵去她和秦既明住过的那家酒店,不过秦既明离开的时候给她留了几个酒店的预订酒店,以防止她再度过敏。
林月盈选择了和老师所住酒店相距不远的一家,打去电话。
何涵问林月盈,她翻找名片时,旧帆布包里露出的那本彩色旧书是什么。
林月盈回答,是《神谱》。
何涵看了看自己修长又美丽的指甲,笑:“我不喜欢这些神话故事,不喜欢他们那么多神和自己的亲人交,媾,生下的神继续乱,伦。”
林月盈保持了沉默。
何涵说:“好困,我等会儿要先休息。”
何涵的确很疲倦。
她如今的精力自然不能和年轻时相比较,坐在车上时就闭上眼睛,沉沉地便睡了。
林月盈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中国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她想,秦既明这个时候应该关掉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林月盈舔了舔嘴唇,她阻止自己再去多想,也控制自己遵守对何涵的承诺,不去给兄长发短信。
他走时提到,接下来一段时间会比较忙。
林月盈不想给他增加困扰,更不想影响他的正常睡眠。
酒店的入住办理是林月盈做的,就像秦既明照顾她,她也认真地照顾着何涵。
等把行李箱放在房间中后,林月盈提出,自己去楼下咖啡厅休息一会儿,等何涵睡醒了,再打电话给她。
何涵示意她不要走。
“留下,”何涵说,“过来。”
林月盈解释:“我怕打扰您睡觉。”
“你和我一块儿睡吧,床够大,”何涵说,“过来陪陪我,我好久没见你了。”
林月盈听话地过去。
何涵从不用酒店里提供的洗漱用品,她对着自己使用的任何东西都有着极其高的标准,如果是国内,在入住前她就会提前几天写邮件告知,我喜欢哪一个品牌的洗护用品,毛巾必须要什么样子的,浴巾甚至包括地垫的材质,都会写明。
但这次算是临时起意,也不是熟悉的酒店,何涵自己带了一套产品。
林月盈洗过澡陪妈妈睡的时候,何涵身上是馥郁的、美丽的玫瑰香。
就像以前搂着她睡觉一样,何涵也如抱小熊玩偶一般抱着林月盈,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拍拍她的背:“睡吧。”
林月盈忐忑不安地闭上眼。
她不知何涵要做什么,这个梦也不安分,梦里她和秦既明在同一个孤岛上玩,忽然瞧见浅滩上的小木船。
梦里秦既明叫她不要去,但林月盈还是蹦跳上了船。忽然海风一吹,木船被吹得摇摇晃晃,林月盈惊慌失措回头,只看到秦既明站在海水中,正奋力地朝她走。
汹涌的海水没过他的胸,木船却越飘越远。
林月盈睁开眼。
何涵已经醒了,正侧躺着,专注看她。
林月盈不太清醒,叫了一声妈妈。
何涵伸手,抚摸着林月盈的肩膀。
林月盈穿的是细细吊带裙,睡得太沉,往下落了一截,何涵伸手触碰的那一块儿,是秦既明没控制住,在她肩膀上留下的一个淡淡草莓痕。
他已经很控制力气了,不过那时是快要出来了,林月盈一边让他咬住肩膀,一边问他要不要干脆全做到底算了。
秦既明只是摇头,濒临边缘时的他呼吸都是快要压抑不住的低,手指顶着小月亮,他闭着眼,太阳穴边缘的青筋冒出,汗水蹭到她头发上。
林月盈的肩膀被他咬痛了,她也一声不吭,只抚摸着兄长的头发,怜爱到如同抚摸着他从青春期到如今一直保持禁谷欠的无数时刻。
这也是秦既明为她种的唯一一个小草莓,他其实不想在她身上留下多么鲜明的痕迹,大约是考虑到她现在还在同学姐住一个房间。但林月盈喜欢,她在秦既明的胳膊、肩膀和胸口、腹肌上都留了深深的、三四天也消除不下去的草莓痕,她已经充分掌握了种草莓的小技巧,一定要在自己兄长身上试一试。
秦既明笑着看她咬,真被吸痛了也只抚摸着她头发低声问是不是属小狗的?怎么还要在人身上占地盘呢?
就连林月盈肩膀上这唯一一个草莓痕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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