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期之中更严重,一圈的浮肿,泛着红,有着令人触目惊心的心痛。
“不晚不晚,”李雁青解释,“他们的店一直开到深夜十点的。”
秦既明笑:“中医不是最讲究养生吗?怎么开到十点才休息?”
“因为他就住在医馆的楼上,”李雁青认真说,“老人觉少,所以每天的开店时间都很长。”
林月盈没有缩回自己的脚。
好奇怪,明明一整天都还可以,现在看到秦既明,她却觉得脚腕痛到受不了、必须要去看医生了。
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听秦既明的话。
怎么能事事顺他心意,他要如何就如何。
她还在沉默。
秦既明又客气地说:“谢谢你,雁青。不过我有个朋友在附近骨科医院上班——”
“我才不要看骨科,”林月盈对这两个字极为敏感,她一点儿也听不得秦既明说,总觉得好奇怪,固执开口,“必须看的话……那就直接去看中医吧。”
李雁青顿了顿。
他想了一下,真诚地建议:“如果秦总监——秦学长有医院的朋友,肯定是现在就去医院拍拍片子、做个完整的检查更好一些。”
“不要,”林月盈闷声,“我就要去看中医,我不想去医院,去医院的话又要挂号又要跑这里跑那里的,流程太长了,我今晚想早点睡,我很累。”
她现在脚痛了,不想坐在轮椅上被人在医院里推来推去——尤其是秦既明。
李雁青说:“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秦既明瞥他一眼。
林月盈还是坚持:“不去骨科。”
秦既明点头:“好,那就听你的,去中医馆。”
“脚是大事,”秦既明正色,“你平时喜欢运动,更应该知道健康的腿脚多么宝贵。要珍惜、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要随随便便地糟践它。”
这话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落脚点,林月盈说好。
她心中还是觉得秦既明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她哪里是不爱惜自己身体嘛,仅仅是脚崴了一下没有及时去医院而已。
从他口中这样说出来,竟然严肃得像是她犯了什么严重的大错。
林月盈也不知这种奇怪,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还在生秦既明的气。
秦既明开了自己的车,送她过去。
林月盈不肯坐副驾驶,理由也很充分,合情合理:“我脚痛,后排可以横着放。”
已经坐在后排的李雁青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留出大面积的空间。
秦既明说:“胡闹,你踢到雁青怎么办?”
李雁青低头看,看到自己不合身的西装裤和衬衫,以及旁边林月盈翘起来的漂亮羊皮底小鞋子。
尽管鞋底已经被划出多处痕迹,但依旧是肉眼可见的精致,就像秦既明的鞋子——这一对在爱与财富中生长的兄妹,有着如出一辙的优雅和美丽。
林月盈没有想到这里,呆了呆,刚想把脚放下,又听李雁青主动提出:“我坐副驾驶吧,刚好也能给学长指一下路。那边小店多,中医馆的门头小,不留神就错过了。”
秦既明微笑只有一丝:“麻烦你了。”
李雁青说着不麻烦,他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关好,低头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上。
扯安全带时,李雁青还是猝不及防,被安全带上的小樱桃装饰和车上的小玩偶惊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大概率坐了林月盈的专属位置后,李雁青迟疑片刻,只觉骑虎难下;但后排的主人和旁侧的秦既明都没有任何异议,于是他顿了顿,用力扯出安全带,扣上。
一路到中医馆。
上了年纪的中医还没有休息,看了林月盈的脚腕,说不要紧,没伤到骨头,就是筋拧到了,需要按摩理疗。
治疗室空间有限,帘子是拉开的,秦既明和李雁青就站在外面,等待结束。
李雁青也在这时候提出回学校,时间太晚了,再晚就是宿舍门禁,进不去。
秦既明点点头,送他出去:“那我就不留你了。”
两人走出贴着“中医理疗”红色字的玻璃门,这里街道狭窄,寻常少有车过来,最近的地铁站要步行很久。
秦既明打电话叫了出租车,等待间隙中,和李雁青若无其事地闲聊。
“学校宿舍还有门禁?”秦既明说,“我当年上学的时候,这条规定形同虚设。”
“现在不行了,”李雁青摇头,“特别严格,到了时间就落锁,就算是写检讨也进不去。”
秦既明不动声色地问:“那进不去的学生怎么办?”
李雁青愣了愣,他意识到什么。
“一般是住附近的酒店,或者去其他教学楼休息一晚,”李雁青斟酌着开口,他终于学会委婉讲话,只是还不算特别熟练,“学长,上个月,我错过了门禁,麻烦月盈收留了我一晚,住在你家里。我还一直想对您说声谢谢,但一直没见过您……”
秦既明笑了。
李雁青愕然地看到,秦学长有一种愉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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