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每况愈下,最终病恹恹撒手人寰。很难不讲,这和秦自忠无关联。
但秦爷爷骨子里还是守旧的,他再痛恨,秦自忠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秦奶奶当年冒死分娩出的血肉。遗产分割时,也留了不少东西给秦自忠。
秦自忠本身不贪不搞黑灰收入,依靠着秦爷爷留下的这些钱,也能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尤其现在临近退休,仗着资历深,甚至也能“倚老卖来”,无形中博得不少好处。
秦既明要见的,就是秦自忠结交的两位朋友。
秦既明到达餐厅的时候,周全和毕元磊已经开始吃饭了。秦既明推门进来,落座时,周全还笑着说唔好意思。
“没关系,”秦既明笑着说,“您二位是长辈,不用等我;说起来,也是我来迟了,这一杯先敬二位。”
他仍旧戴着那副黑色的手套,举杯,含笑一饮而尽。
周全注意到这突兀的手套,摇头:“小明啊,你怎么回事?吃饭还戴手套?”
秦既明说:“看我,做事忘记摘了。”
周全饶有兴趣,问:“做什么事?”
“没什么,”秦既明微笑,“一点小事而已。”
毕元磊一声嘁:“看看你,我这个做叔叔的,连问句都不行了?”
“您是长辈,问我,我当然要说,”秦既明说,“是上午练习骑马,习惯性戴着。”
周全摇头:“是哪里的马术俱乐部?唉,这个生意不好做,我去年投资你毕叔叔开的俱乐部,赔了个精光。”
秦既明点头:“的确不好做。”
他站起来,说去洗手间。等出来时,走廊上的被毕元磊截住,毕元磊神情不安,直截了当地出口:“你想说什么?”
“毕叔叔,我一个晚辈,没有什么可说的,”秦既明说,“就是听说了一句,听人讲,毕叔叔你去年说服好几个人投资你的马术俱乐部,结果亏损严重,尤其是周叔叔,他一人就足足亏了八千万进去,真是损失惨重啊。”
毕元磊不说话,他舔了舔嘴唇,焦躁不安。
“幸好毕叔叔您的妻子眼光好,”秦既明微笑,“没想到单单是收集的现代画家画作也能拍出这样好的价格,听说去年里,最贵的几幅就为她的银行账户带来了八千万的收入——真巧,和周叔叔亏损的钱一分不差啊。”
毕元磊终于目露惊恐:“秦既明。”
“毕叔叔,”秦既明取出手套,不紧不慢地戴上,“我知道您和我父亲、和周叔叔关系都很好,放在以前,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毕元磊巡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后,急急开口:“你想要什么?”
秦既明已经戴好手套,套在手上,自背后抓住毕元磊的头发,狠狠向下一拽。
他说:“我请你以后别再乱说话。”
毕元磊被他拽得一声闷哼:“好,好。”
?“我父亲年纪大了,人也老了,该退了,”秦既明说,“他这个年纪的人,不适合再听些风言风语,尤其是我和林月盈——毕叔叔,听说你很喜欢在我爸耳旁嚼舌根啊。”
“没有没有,”毕元磊低声向小辈低头,气焰顿时矮了,“都是酒桌上其他人打趣,说你一直还单着,不如娶了林月盈,省的遗产外流……”
他立刻又说:“我没有讲你半点坏话啊大侄子!”
秦既明问:“月盈的呢?”
毕元磊沉默了。
秦既明松开手,他抬手,拍一拍毕元磊的脸。
“我敬你年龄大,叫你一声叔,”秦既明说,“以后别再做这些丢脸的事,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不然就割了舌头,省得到处惹祸。”
……
秦既明重新回到餐桌上时,周全看他身后:“哎,元磊呢?”
秦既明微笑着说:“他有急事,先走了。”
“这个家伙……”周全放下心,他喝汤,半晌,抬头看秦既明,“有话要说?”
“毕叔叔走了也好,”秦既明温和地说,“我倒是真的有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想和您聊一聊。”
周全说:“什么小事?”
“先从最小的说起吧,”秦既明说,“听说令郎年少有为,今年刚从藤校毕业回国,前途无量啊。”
周全笑着摆手:“还行还行。”
秦既明又继续:“我还听说,下个月,令郎将和九葑药业的小千金结婚,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全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我让他给你手写请帖。”
“令郎风华正茂,青春大好,躁动些也不是什么坏事,”秦既明含笑,“不过,令郎和毕叔叔去年刚娶的妻子的地下恋情……毕叔叔知道吗?”
周全脸色大变。
秦既明不紧不慢地抽出一叠照片,丢在周全面前,说:“我知道周叔叔投资了几家杂志,如今纸媒行业不景气,难道这是令郎舍身取义、打算挽救下周娱乐杂志销量的技巧?”
周全不吃了,他放下筷子,不停地拿纸巾擦汗。
一边擦,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秦既明丢下的那些照片,一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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