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辅仁气得满头白发直竖,可看着可怜巴巴饱经磋磨的两个黑皮孩子,一个是亲孙女,一个是亲如孙子,硬是说不出狠话来骂她们。
“爷爷,都是我的错。麒麟是被我唆使的,这事与他无关。”云出岫开口道,异常坚决地望着爷爷。说是她的错,可那副强硬态度和坚决的眼神,摆明了就是她没错。
“你还说!”云辅仁气得拿戒尺往小孙女掌心打去,可一看到孙女小脸晒得漆黑,手臂不少地方还晒脱了皮,掌心更是大小细微伤痕无数。不知道这孩子在深山老林的工地上吃了多少苦。
云辅仁眼中酸涩,竖着眉毛将戒尺往旁边的姜月丘手里一塞。“你去打!给她吃点教训,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姜月丘拿着戒尺,十分无奈。父亲下不了手,他就下得了手么。
云辅仁催促他,“快去,让她吃点教训!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这个小叔当爹当妈这么多年,教出个这么伤天害理的人物,今日就要好好规训她!”
小侄女万分坚毅地望着他,缓缓伸出手心,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小叔…打便打吧!”
这傻孩子,他怎么可能舍得打她。
姜月丘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怜惜,“男男,你知错了吗?”
“是,我知道错了。不该把官麒麟牵扯进来。”
“还有呢?”
云出岫想了一会儿,朗声道。“我行无愧于天,立无愧于地,不知道哪里还有错。”
“噗嗤—”旁边的官麒麟笑出声来。表姐真是滑的可以。
“就你还无愧于天地?”云辅仁气笑了。
“你在小坎山干的些什么事!炸了山!电话都打到老子这里来了!!那可是炸了两座山啊云出岫!老子真是彻底服了你了,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炸山是要判死刑的知不知道!”
他恨铁不成钢,向姜月丘发号施令,“打!给老子狠狠打叁大板!”
姜月丘拧着眉,看着男男义愤填膺的模样,在手心落下一戒尺。
“打这么轻做什么!给老子狠狠打!”云辅仁看着她那副犟模样就来气。
姜月丘低声道,“男男,忍着点。”
一戒尺下去,打出极干脆一声响。
云出岫控制不住叫了一声,委屈巴巴地看着小叔,眼眶瞬间泛红。
她情不自禁反复搓揉着痛红的手心,用两只莹润的目光凝视着他,一声不吭,可怜万分。
“还有一戒尺!”云辅仁说道。
她这时才轻轻握住小叔手中的戒尺,恳求道,“小叔轻点儿…男男疼…”
“啪—”又是极干脆一声响。
她忍住酸胀的眼泪,目光无比坚毅地正视前方。
“知错了没有?”云辅仁问她。
小孙女摇摇头。
“犟!犟死了!跟她奶奶一个犟性!”云辅仁看着小孙女倔强坚毅的表情就想起了过世的妻子。那副神态是一模一样。
她依旧是笔直挺立地跪着。 “爷爷,我不觉得在这事上面有什么错。原本接手烂摊子后资金链就无法到位,工程款迟迟拖着不给,就算我不炸山,最终项目也会因为资金链断裂而被迫停止。这也是您不想看到的吧!”
她挺直身板,与久经沙场的虎将云辅仁对视,丝毫不畏怯。
“再说了,小坎山和麻江岗两个村落地处封闭塞责的西南山区。村民愚昧野蛮只会一味侵压外地人,我在村里处处受挫,工程根本无法开展,只能激化两村矛盾才能寻条出路。”她坦然言之。
必要之时,非行雷霆手段不可!
“爷爷,炸山是必然之举!一方面可以转移矛盾开展工程,另一方面还能减少公司的经济开支,我不仅拿到了赔偿还逼出了工程款。何乐而不为?”
云辅仁看着自小乖巧的孙女,如今为了自身利益竟然不择手段,连国民的利益都可以侵害。
“你想过没有,这是国家的山?你损害的是国家的利益,你的经济压力倒是缓解了,当地村民的生计怎么办?他们可是靠山吃山才能继续生存!”
云出岫反驳道,“他们就算钱给到了手上也会败得精光!一个愚昧的野蛮之地不能光以经济支援打开山门,他们需要的是新格局,一个颠覆占山为王自给自足的新生活方式。”
云辅仁听着小孙女的话,年纪小,心思到深。
云出岫给云辅仁讲解了接下来的布局,她以80万购买两山地皮,等公路修好后,就打算在两山上建立旅游度假村,以周围山石水涧设景区和游玩区,将方圆十里的锦绣山水打造为c省边界上的风光带。
甚至将之后的宣传营销路线都一一向云辅仁阐述说明。
“你可知道这个项目要多少资金预算?几年能收回成本?利润率有多高?”云辅仁问出了一个最核心的话题。
云出岫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按照她规划下的旅游度假村产业链打造,一整套下来起码得5到8个亿。并且前叁年是没有任何获利的,约到第4年第5年才会有收益填补亏空。
况且,要宣传出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