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红毛小子扯了扯她的裤脚,露出一个痴傻的笑容。“男男姐,你也来玩呀。”
“玩你妈的,不省心的东西!”云出岫飞起就是一脚,把官麒麟踹得浑身一震,才从飘飘欲仙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等到罗爷几人走后,她才向姜月丘靠近。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姜月丘公司做的正经国际贸易,半年前进了鼎中才发现,业务泛得可怕。
“小叔,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再惯养着罗天佑他们了!c市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
这些日,竟然有人公然在学校附近引诱学生购买违禁物品。这已经触及到她忍无可忍的底线,连她表弟官麒麟都中了招,她已经无法容忍在c市有这些阴渠鼠狗的存在。
自进入鼎中后,她发现小叔在中部四省内豢养了大批社会势力,依靠这些人稳固底层社会秩序,这群人又附着在鼎中身上吸食骨髓,在道上呼风唤雨作威作福,所行之事已经完全背离集团规则,远超人类底线。
姜月丘向她伸出手,拉她入怀。颇有兴致地浏览起特色美食。“男男晚上想去哪儿吃?有家新开的湘菜不错。”
磁性低沉的嗓音扑散耳畔。她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小叔了,罗天佑那帮鼠狗公然如此行事,他这个集团掌舵者熟视无睹,还有闲心问她吃什么。
云出岫长长叹了口气。不把这些人从鼎中除掉,她连粒米都吃不下。
“小叔!”她百般不痛快,推开了姜月丘。
“鼎中不能这样下去了,小叔之前问我是不是非要坚持。我现在就很肯定地答复你。我一定要把鼎中洗白!把你底下那些陈根旧髓的龌龊事统统拔除干净!”
姜月丘缓缓露出微笑,赏了她一个暴栗。
他仍是没有表态。云出岫能理解身为掌舵者的立场,但集团有规矩,她有原则底线。这些年官方对鼎中盯得越来越严,省里好几个高官因受贿案下马,个个都与鼎中断骨连筋,她很担心。
姜月丘生意做的不是一般的大。中部四省经济龙头,跨国势力遍布北美欧洲东南亚,更别说就连集团本部c市范围内,隐性经营都数见不鲜。
她很担心这样下去,小叔会走到身败名裂那一步。
“吃什么想好了么?”姜月丘揉揉她的头。
脚边红毛小子还陶醉在药劲的迷楞中,发出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呓语。
云出岫对姜月丘不加阻拦的态度颇为不满,“小叔,官麒麟都快废了,你也不拦着点,好歹是个表亲。”姜月丘对谁都是这样,唯独对她不同。
官麒麟这小子混成这样,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想到这里又忍不住踹了红毛小子一脚。不争气的东西。
姜月丘悠闲地浏览菜品评价,对红毛小子的事相当不在乎。
“废就废了。不过是个隔好几辈的远亲。也不见你天天这么关心我。”姜总狠掐了把她的小腰。
云出岫立马凑上前来讪讪地笑,“哟,这醋劲,溜个土豆丝不错。”
虽说这阵子被整顿集团的事闹的心有郁结,但和小叔半月一次的约会不能敷衍。
她这半年忙着熔油工作室的推广,又接手了鼎中旗下小公司云吉建筑,天天忙的脚不沾地。
小叔也是。省里年底刚下马几个与鼎中关系匪浅的高官,开春之后姜月丘忙着应付公检法的审查。两人难得有相聚的时候,因此格外珍惜闲暇的时光。
吃过饭晚上回云宅休息。俩叔侄又马不停蹄去书房办公,留下官麒麟一个软软地瘫在客厅。
他过年前从沙市离家出走,到隔壁c市投奔表姐云出岫。这段时间都住宿在云宅。
咕噜噜,红毛少爷的肚子在叫了。“林妈!林妈!我饿了!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大半夜的嚷嚷什么呀!还睡不睡觉了!”云妈妈这几月被这个二世祖烦的心里冒火,揪着他的耳朵一顿数落。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去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身上一股子怪味儿。”
红毛小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云姨,我一天没吃饭了,肚子饿饿。上官麒麟肚子饿饿!”他嚷道。
云妈妈招呼林姐,把晚上的菜又给他热了一遍。看着这个祖宗吃到打嗝才放心去睡觉。
上官麒麟是云外婆妹妹的亲孙,隔壁沙市百年望族上官家的独苗。自民国起,上官家的祖宗投奔错了政党,导致此后子孙仕途尽毁,子孙苗苗一代比一代少,资质根骨也一代比一代差。
传到上官麒麟这里,百年大族这一辈竟然只剩一根独苗。
小时官麒麟还好,长得活泼可爱见谁都亲,跟隔壁市的五代望族云家的表姐更亲。
长大后官麒麟越长越变样,看相貌是个帅小伙,可行事作风吊儿郎当满身社会气。在国际高中也不好好读书,天天逃课早恋在网上贷款玩博彩,欠了一屁股债。族里长辈都对官麒麟头疼不已。
年前他跟社会青年打群架,把人打成四级伤残,被学校勒令退学。上官家愁到没边,把他暴打一顿关小黑屋。可没想到这小子当晚就逃了,还留下一封信,信誓旦旦说要去江湖上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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