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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侧的身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着他。
壮壮胆。
齐朔也不戳穿。只是调整了姿势,让韶声靠得更舒服一些。
主动为韶声讲起了自己到澄阳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澄阳富有良田万亩,可为我南下提供粮草。而澄阳附近云仙山上,匪患不断,城中守备多次发兵围剿,有输有赢,但总也剿不尽。”
“为什么剿不尽?”韶声突然开口问。
此时,她已经心安理得地,舒舒服服地,全然窝在齐朔怀里了。
“因为澄阳县里的青天大老爷们,与山匪勾结。”齐朔答。
“不对,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们还要打?”韶声又问。
“有输有赢,有匪可剿,上面才会源源不断地拨来钱粮。有了这些白得的钱粮,可做的事情就多了。
“譬如说,兴修宅邸。“
”你看,我这片园子多美。”
齐朔拉起榻边的竹帘,推开一扇窗,示意韶声看窗外的园景。
天色擦黑,窗下的芍药绣球,无风自动。
光线昏暗,花儿仍旧开得明亮。
花间又有竹渠引水,绕着书阁流动,淙淙琤琤,使室内即使在炎夏之时,也依然凉爽。
“那云仙庵的住持,做的不也是两头生意?既招呼山下的官员,也招呼山上的匪寇。没准还会帮他们牵线搭桥。”
“可惜,当时事急从权。若是不杀她,还能引她来为你解惑。”
齐朔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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