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生辰八字为阴,体质偏寒,月事极其不稳定,有时一月来两次,有时甚至几个月都没有,每次都腹痛难忍,也有喝过中药调理,但始终不见效,风铃儿也就顺其自然了。
这次也有叁四个月未见大姨妈,她都快忘了这码事了。
装好草木灰,系好带子,准备带着丫鬟返回婚房,但她刚出了茅房没多久,眼前突然一黑,面前落下一道阴影,对危险的感知促使她后退几步,恰好躲开迎面而来的掌风。
下意识拔出腰间的匕首挡在身前,她尚未看清来人,先听见风中传来一声兴奋的低语:“阴女?”
这两个字霎时吓得她惊恐万分拔腿就跑,一旁的丫鬟还没等喊出声就被打晕过去。
风铃儿还没跑两步,腹部不合时宜的剧痛,疼得她冷汗直冒,察觉身后人逐渐逼近,恐惧涌上心头,惊慌失措间想起周或给的那粒圆圆的东西。
她暗暗咬牙,准备死马当活马医,抬手划破袖口,接住掉落的物件,使劲往地上摔。
“嘭!”的一声巨响,热浪夹着灰尘扑面而来,吹的风铃儿风中凌乱,在被身后歹人砍晕的那一瞬间,风铃儿想的是:【卧槽,为什么会是炸弹啊!】
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动了唐府上下所有人,周或在听见这个动静后,率先向声音来源飞奔过去,越茹灵不知缘故,但也敏锐的知道情况不对,紧跟着周或跑了过去。
索性离得不远,他们到的时候,灰尘都还没落尽,一堆侍卫圈成一个包围圈,无人敢贸然冲进去,下一秒,周或就看见有一个黑衣人从烟雾中靠着诡异的身法逃出包围圈,在火把的照耀下,很清楚的能看见黑衣人身前身后各有一个女子。
一个是风铃儿,另一个是…
“小姐!小姐不见了!”有人喊着。
另一个是唐家小姐。
见人要跑,周或和越茹灵冲上去准备拦住他,奈何此人身法太过诡异,明明上一秒看似刺中了,下一秒这人又出现在别的地方,几番缠斗下他甚至差点伤到越茹灵,这就更使得两人出招束手束脚。
一时不察,竟让人从包围里逃了出去,两人顾不得其他,直接追了过去,越茹灵一向以轻功为傲,竟也追不上他,几人慢慢拉开距离。
越茹灵心下一横,拼着经脉破损的代价强行提气,堪堪追上歹人,一个逃一个追,至多一盏茶的功夫,就跑到了城外山林,夜深月稀,更难追踪,眼见着贼人跳下树,落在地面,下一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越茹灵也跟着落在地面,屏气凝神,耳听八方,东南方和西方都传来走动的声音,西方是她赶来的方向,如果贼人往那个方向跑了,势必会与周或撞上,那么…
越茹灵拔出腰间软剑冲向东南方,约叁四百米外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越茹灵向着最近的人劈头砍了下去,硬是把剑当成刀用,可见有多气愤。
那人察觉到明显的杀死气,回身格挡,两人斗了几招,一旁有人加入战场,挑开越茹灵的剑,那人看见越茹灵大红色的婚服,急忙喊到:“可是越姑娘?”
越茹灵看出面前这伙人就是昨日见过的青云派弟子,但她充耳不闻,依旧持剑攻击。
涉及自家人,她不敢盲目偏信,万一这伙人就是掳走她师妹的坏人呢,她才不赌,反正另一个方向有师兄在,她不担心,现在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管它真假,先控制住了再说。
“越姑娘?!我等昨日在唐府见过!”那人见越茹灵攻势不停,以为她没听见,高声解释。
周或赶到握住越茹灵的手腕:“师妹,停手!”
越茹灵看着自家师兄,心神放松下来,胸口翻涌的血气再也压抑不住,一口血喷在地上。
“师妹!”周或连忙扶住越茹灵瘫倒的身子,点穴止血,把脉探伤,从怀里掏出养气补血的药丸喂了进去,握住越茹灵的手输入内力调理。
做完这些眉眼冷冽的看向一旁的青云派弟子:“可否告知诸位为何在此!”
虽然是询问的口吻,语气却是强势,隐含怒意。
那几人面面相觑,最开始与越茹灵交手的人走了出来:“我等几番调查,认为此处为采花贼躲身之处,便来此处调查,弈公子和我们大师兄找到一处陵墓,已经下去了,我们几人在外面继续探查。”
周或沉默片刻,观察几人神色,不认为他们在说谎,继续道:“你们可曾见到一个黑衣人,身上背着两名女子?”
他们齐齐摇头,这时越茹灵缓过劲儿来,抬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坐直身体,盘腿而坐,调息了一个小周天,缓缓吐出一口气,跟周或说到:“我跟踪那人到这附近就不见了踪影,会不会是他逃进墓穴了?”
“不无可能。”周或扶起她,“你这内伤怎么来的?”
“那贼人身法诡异,我…追不上他。”
周或聪慧,一想就知道是越茹灵在勉强自己了:“我去找小师妹,你在这等着。”
越茹灵拉住周或,低声道:“不,我去,师兄…”她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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