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出发了。
因为昨日突如其来的雨水,几人皆换了新衣衫。但是这里面单纯因为雨水打湿才换衣的,大概只有越茹灵一个。
城门口,风铃儿垂着头,慢吞吞的骑马跟在众人身后。
昨天她被欲望支配,满脑子都黏黏糊糊的,不受控制的渴慕肢体接触。
那副样子…让所有人看见了…
她可以准备准备与世长辞了,真的。
“在想什么?”周或原地等了一下风铃儿,歪头看鸵鸟样的女子。
风铃儿听见周或的声音,脸色青红一片,昨日种种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太难堪。也太可怕了。
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周或。
风铃儿握着缰绳的手上下甩动,腿上用力夹紧马肚,轻喝:“驾。”
马匹晃晃悠悠的向前跑了几步,到了越茹灵身边轻轻一扯,马头扬起,缓下步伐,拉开了与周或的距离。
道路狭窄,弈清被挤到后面,他将刚刚的一幕看在眼里,他讥笑道:“周兄,任重而道远啊。”
周或不吭声,先是斜睨他一眼才道:“我当初一直很奇怪,小师妹为何一见你就排斥的很,如今倒是懂了。不入流的胚子,根里就坏,怪不得会吓到她。”
弈清目视前方,不见气恼,嘴上轻飘飘的说:“貌似妹妹见了周兄,避得更远。”
“我与她年幼相识,多年师兄妹情谊怎会轻易生分,她不过与我闹别扭罢了。”
“啊,要这么说,某可是妹妹金口玉牙应下的异姓兄长,皇天在上,厚土为证,做不得假,若论亲近,某尚且比周兄还近几分。”
周或:“……不知廉耻,奸诈狡猾的小人。”
弈清:“哼,道貌岸然,自命清高的伪君子。”
两人言辞刻薄,相看两厌。
弈清瞥向正和越茹灵说笑的风铃儿,觉得还是欺负妹妹要更有意思一点。
出了城门他们不再选择官道,而是走崎岖的小路,地形复杂,便于隐藏行踪。
相比较昨日,今晨的空气阳光都清新的仿佛能将一切阴霾一扫而空。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风铃儿满身低气压的默默吐槽。
【为什么会有春药这么老土的梗啊!】
她高高的扬起马鞭,狠狠打了下去,马匹受痛,发了疯的狂奔。
扑面而来的风扬起散落的秀发,两边的树木模糊成一片,这种疾驰的感觉让风铃儿体会到了飙车的爽快,像要飞起来一样,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她短暂忘记一切负面情绪。
“停下!小师妹,你骑太快了!”
风铃儿骑得很快,甚至已经与他们隔开很大一段距离,周或深感不妙,驱马上前,夺手抓过半边缰绳,迫使其减慢速度。
“你骑得这么快,万一摔了怎么办?”
骤然的减速使她身体因惯性前后晃悠了一下,大脑嗡嗡作响,脸颊隐隐发烫,她微垂着头大口呼吸。
可能是刚飙完马的原因,风铃儿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在这种不理智的状态下,她头一次生出了想要反抗的情绪,也越发对眼前的男人看不顺眼。
风铃儿用力拍掉周或抓着她缰绳的手,色厉内荏的吼道。
“我不用你管!”
如果这种情绪有名字,那大概叫叛逆期。
周或愣了一瞬,皱眉不解:“风铃儿,我是你师兄。”
“师兄又如何?”她久违的发起了脾气,怒火催促她挑尖锐的话说:“我求着你管我了!”
周或瞳孔一缩,脸色微沉,弈清刚刚的话在耳边响起。
〖若论亲近,某尚且比周兄还近几分。〗
“那你想要谁管你?那个所谓的义兄吗?”周或的语气较比往常慢了两分,又低又沉,隐含不悦。
风铃儿一僵,垂着头不再多说一句。
周或见风铃儿始终不回望他,也不说话,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侧身,但是风铃儿依旧没抬头,明明已经疼到皱眉了,也倔强的不肯看他。
风铃儿挣脱不了,满心的愤恨以至于脑袋越来越热,想发泄的心情也要压制不住了。
两人的僵持也不过几息,越茹灵后一步赶了上来,见两人脸色不对,犹疑的问:“怎么了这是?”
周或松了手劲儿,风铃儿趁机收回泛红的手腕,她道:“无事,赶路吧。”说完先一步走了,只是这回的速度慢了下来。
“啊?”越茹灵越发糊涂,她扭头去看身旁的周或,询问:“师兄,你和师妹吵架了吗?”
周或抿进唇角,转瞬状若无奈的笑笑:“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越茹灵松了一口气:“别担心,小师妹很好哄的。”
“是这样…就好了。”周或眺望已经跑远的风铃儿,喃喃自语。
弈清在后面眼含深意的看着这一幕,笑意渐深。
他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这个妹妹,果然能给他带来很多的乐子。
因着两个姑娘的身体原因,他们不曾像前几日那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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