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屹撇嘴。
说的倒好听,管教。
分明就是,打算狠狠地收拾齐云川一顿。
可容屹最喜欢看齐聿礼收拾人了,三哥的手段是他学不来的阴险毒辣,一招致死。
容屹无所谓:“你帮我和大哥打声招呼,得大哥同意了我才能去齐氏。”虽然容屹知道是短时间的离开,等齐聿礼把齐氏那边齐云川的党羽都整治的服服帖帖的,他俩就会立马回霍氏。但是霍氏总经理一走走俩,积压在另外二人手上的工作就会加倍。
齐聿礼正准备说话。
远处迎面而来一辆车,车灯是嚣张的远光灯,照的这片天都亮如白昼。
今天开车的是齐聿礼的特助,何银砾。
何银砾闪着远光灯,对方依旧亮着远光灯,光线没有半分减弱。
与此同时,对方车速加快,直直地驶来。
齐聿礼冷笑,笑意是触目惊心的骇人,“踩油门。”
何银砾一愣,右脚已经碰上刹车了,“齐总……?”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齐聿礼不容置喙:“往死里踩油门。
何银砾不敢违背。
对面那辆车,他隐约能看出来,是齐云川的车。
想到上次两车差点儿撞一起的事儿,何银砾有些犹豫。他怕齐云川那边也像齐聿礼一样心狠,见对方加速,自己也加速。
两辆车同时加速,拐进大门时毫不避让。
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两车相撞。
犹豫之际,两辆车越来越近。
车厢里响起齐聿礼的嗓音,散发着窒息逼仄的压迫感。
“我的话很难理解吗?”齐聿礼眼底满是凉薄的寒意,“没有人配让我给他让道,明白吗?”
何银砾抿了抿唇,“好的,齐总。”
刺眼强光穿梭过挡风玻璃,何银砾双眼虚眯,而后,眼里扫射出坚决。
他踩着油门,一脚到底。
两辆车,拉扯出呼啸风声。
而后,同时拐弯,一左一右地转,都想驶进齐家院门。
车速太快,转弯的弧度略大,占地空间就多,以至于,两辆车可过的道路,只能允许一辆车转弯。
电光火石间。
空中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车胎在地面磨出弯折的曲线。
发动机轰鸣,车后灯照出白蒙蒙的车尾气。
齐云川坐在驾驶座,懊恼又愤怒地拍下车喇叭。
“嘟——”
电话还没挂断。
通过那边的对话和车开车停的大动静,容屹隐约能猜到什么。
“三哥,”容屹明知故问,“所以,是谁给谁让道?”
破天响的刹车声和喇叭声,落在驶入齐家院门的车厢里、落在齐聿礼的耳里,像是失败者羞耻至极的泄愤行为。他唇角往上一勾,脸上戾气横肆。
“你说呢?他竟然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竞争对手了?”齐聿礼慢条斯理地甩下三个字,“他、也、配?”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宝宝们。
第二十八章
显而易见, 外院发生的事,传到了齐老爷子的耳里。
齐聿礼一进书房,就看到书房里坐着的三个人。
齐老爷子, 他的爷爷。
以及, 他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的父母。
齐老爷子点了枝檀香。
檀香燃烧,白烟如线般升腾于空中。
他熄灭火柴,看了齐聿礼一眼, “你非得和小五较什么劲儿?”
齐聿礼扯了扯颈间领带,头也没抬,懒声道:“上次他差点撞上我的事我都没计较,我对小五已经够宽容了, 但凡他不姓齐,今儿个他的车就得报废。”
谁说齐聿礼无视血缘亲情,他其实最看重血缘关系了。
要不是齐云川是他堂弟,刚才他可没那么轻易放手。怎么说, 都得让何银砾倒车, 再挺直直地朝齐云川的车头再撞几次。
横竖两辆车一起报废。加起来近千万的钱,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上次他差点儿撞上你?”齐白瑜捕捉到关键词, 紧揪着的心口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不是主动找茬的那个,万一小五真出了什么事儿,他爸来找我,我也占理。”
“……”
“……”
沈望月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着:你儿子就是最大的理, 你个当爹的能不能挺直腰杆, 学一学你儿子的目中无人?
齐白瑜回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拒绝:不行, 真学不到。
沈望月无言以对。
怎么父子之间的为人处世和性格气场,能相差这么大?
齐聿礼眼眸清淡地睨了眼自己的父亲,继而说:“爷爷,沈老太太的事,您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老爷子以手扶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迷疲惫:“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改变吗?而且我和她提过,她想的是先别说,等到南烟婚事确定之后再说。我知道她是担心,万一南烟的未婚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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