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了呢?齐月边上楼,边心不在焉地想。
走着走着,迎面撞到一面肉墙。
她趔趄了几步,差点儿摔倒,手揉着额头,先发制人:“走路不看路的吗?”
抬头一看,懊恼地咬了咬唇:“……三哥,怎么是你啊?”
齐聿礼站在她面前,姿态挺拔,浑身散发着凌厉的疏离。
他敛眸,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能是我吗?”
“能,能是你。”齐月嘴角扯起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三哥,我有点儿事想和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他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只是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眼,转身,回了屋。
房门没有关,齐月很有眼力见,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跟进屋,关上门。
齐聿礼侧目过来的视线,极淡,但视线定定落在她身上,仿佛一枚钉子,直敲入她的动脉血管上,令她身上的温度都趋于零下。冷,又麻,身体仿佛与灵魂分割。
“什么事,说吧。”
分明谈事的人是她,但主动权似乎在他手上。
齐月抿了抿唇,“三哥,你刚刚在书房外面,是不是都偷听到了?”
齐聿礼轻嗤一笑:“怎么,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先来找我算账了?”
“不是算账。”齐月硬着头皮,说,“吃完饭我去找南烟了,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我现在大脑特别混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混乱什么?就因为她屋里头藏着的男人,是我?”
齐月心猛地一缩,呼吸凝了一瞬。
当事人,两个都是神情平淡的说着这话。
唯独她,惊悚感如海啸般,阵阵翻涌。
齐月:“三哥……你为什么会和南烟……”
齐聿礼眼帘一压一抬,黑眸微眯,溢出几分危险的冷感:“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人身上?”
商人,讲究的是投资与回报。
尤其像齐聿礼这般的商人,苛刻至极,以最低的投资,取得最高的回报。
即便目前为止,投资南烟是他做过的最昂贵的投资,并且,还没达到他想要的回报。
“所以一直以来,你们两个都瞒着我们所有人?”齐月难以置信。
“算不上瞒,只是懒得交代。”
“可是……”
“齐月,我的事,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缘由。”
齐聿礼周身收敛的凌厉气浮了上来,上位者的压迫感席卷着齐月的呼吸。
齐月原本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冷静之余,只剩一个问题了。
她问:“我问过烟姐想和谁结婚,她从来都不会骗我,她说她想和你结婚,但是她又说,爷爷更想让她和五哥结婚。我也偷听到爷爷和管家伯伯的对话,爷爷说,他觉得五哥配得上烟姐,等到他俩订婚了,他会把齐家的家产划分三分之一给五哥和烟姐,当做他们的新婚礼。”
说这话时,齐月后背一阵发凉,脊骨都不可遏制地轻颤。
内容,半真半假。
按照她的智商是说不出来后面那几句话的,无一例外,都是南烟教她的。
南烟还教她,说:“烟姐在大事儿上肯定不会违背爷爷的意思,爷爷让她和五哥结婚,她再不情愿,也会和五哥结婚的。再加上沈奶奶近来身体抱恙,订婚,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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