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发丝在指间穿行。
祁祸知道她还担心着这事,安抚道:
“别担心,就简单聊了几句而已, 他们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
他不觉得祝升荣和彭听莲有那个胆子和本事。
至于他对他们说的话, 祁祸没打算告诉祝含烟。
她身边从此被美好萦绕就好, 跳楼液体什么的, 不配进她耳朵。
祝含烟相信祁祸能处理好这件事,虽然是以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轻而易举的方式。
这件事令她想起了六年前,她没缘分的室友虞蔓。
她被虞蔓泼奶茶、被虞蔓弄伤腿的时候,也完全没想到,虞蔓的父亲会带着虞蔓来向她道歉。
汽车停得不远,两人很快上车。
回程祁祸没往来时的路开。
虽然来时那一路,祝含烟都在给他说,自己熟悉哪儿,在哪儿做过什么。
可祝含烟待的地方,太令他心痛了。
如果不知道祝含烟的经历,他只会觉得,那些地方就是他家特别的小姑娘喜欢待的地方。
以为她特立独行,不像别的女孩儿喜欢玩具店,喜欢游乐场。
他现在知道,不是的,她并不是特立独行。
她是被逼到没有地方去,只能去角落,只能渡“河”,以小孩子的视野,进行逃亡。
怪不得她以前受伤都不愿意和他讲,原来她不是刻意不讲,而是自己都不知道,伤口是可以用来撒娇委屈的。
祁祸对安泊镇的路况毕竟不熟悉。
上车后绕开祝含烟原来住的那儿,就开了导航。
谁知道地图导来导去,竟然阴差阳错倒导去了小广场。
这个地方不仅是祝含烟熟悉,他也十分眼熟。
祁祸眉心一跳。
他看到小广场的时候,祝含烟其实远远就注意到了。
小广场还是那番模样,毕竟广场上没有什么建筑,六年过去,它依旧那么空旷且寥无人烟。
祝含烟想到那年他放的烟花。
真可惜啊,那么美那么璀璨的烟花,那个时候她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满心满意都想着,要怎么伤害他。
鞠暖之前告诉她,祁祸曾准备向她求婚。
他甚至买过钻戒。
祝含烟在这一刻忽然想到,祁祸会不会对求婚有阴影啊?
她偏头看他一眼。
胸口放置心脏的位置,泛起微微的酸疼。
祁祸忽然清了清嗓子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他们钱吗?”
“嗯?”
祁祸这话题来得猝不及防,祝含烟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过了一秒她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配合地问:“为什么?”
祁祸薄唇勾起笑意,“因为我得养家糊口,不能把钱浪费在不该浪费的地方。”
与她对话间,祁祸右脚微微用力,汽车飞驰,小广场的风景一闪而过,眨眼就被甩到了后面。
看不到从前的一切,他才重新放缓速度。
过去的就留在过去,他们从此只往前看。
祁祸的话令祝含烟不自觉露出笑容。
“祁总,”祝含烟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他,她觉得挺新鲜,挺好玩,“像我这样每个月努力工作拿固定工资的人,才能用养家糊口这个词吧?”
祁祸眉峰轻挑,他似乎在纠结着什么,还考虑了一秒,然后有点儿勉为其难地说:“行吧,那就让你养我。”
今天没在安泊镇耽误多久时间。
到南城的时候,才下午一点。
因为要去看房子,两人在小区附近随便找了个餐厅吃了点儿简餐。
祁祸买的那洋房离公寓不远,他们就没开车,散步去洋房位置。
如果不是祁祸带祝含烟过来,祝含烟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小公寓附近,竟然有绿化如此好的豪宅小区。
甚至不像小区,像森林。
小区门口并不像别的豪华小区那样,修得金碧辉煌一看就花了很多钱那种。
而是有些隐蔽,甚至从门口看,都看不到里面有房子,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
这小区的名字和风格也十分符合,叫“园里。”
从他们现在住的公寓小区附近到园里门口,以散步的速度,走大约二十分钟就能到达。
可从园里门口到祁祸购置的房产那里,则需要坐车。
观光车。
保卫尊敬地邀请他们上车。
待他们坐好才开。
保卫车开得十分稳妥,小小的观光车穿梭在宛如森林一般的小区中,祝含烟有一瞬间还以为她和祁祸是在哪个植物园游玩。
祁祸把她手放自己膝盖上,捏着她纤细的指尖玩儿。
“会开车吗?”他问祝含烟。
祝含烟摇头,本科那几年,她一心想着,得赶紧考虑好毕业去哪里,离祝升荣彭听莲远远的,假期都去兼职赚钱了,压根没考虑过开车的事。
本科毕业后又在安树县待了三年,安树县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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