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家”门口坐了一位她根本不认识的老奶奶。
祁祸把车停在了巷尾。
下车后绕过车头去接祝含烟,拉着祝含烟的手朝刚老奶奶坐的那位置走。
走了两步祁祸忽然停下。
祝含烟没注意,身子轻撞在他身后,“怎么了?”
祁祸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祝含烟忽然有种,明明该她紧张,该她不安,而此刻祁祸却替她将所有情绪都承担了的感觉。
她与祁祸相扣的指尖,往他手背上点了点。
祁祸偏头看她。
祝含烟笑起来,她的眼澄澈如清泉,笑起来眼尾微弯,会让人觉得连世界都亮起来。
“因为你在我身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只是来看看,看完我们就回去看新家。”
祁祸松开牵着她的手,换成揽住她腰的姿势,他低头亲了亲她耳垂,对她说:
“我知道,我就是想说,等会儿要是他要对你动手之类的,我让你走你就离远点儿,免得影响我发挥。”
他嗓音带着几分傲,“我现在可不是飞行员了。”
意思是,他受伤也没关系。
他的话几乎是瞬间将她带回当年。
祝含烟唇角笑意更深,“那不行。”
祁祸眸色一沉。
下一秒却听她说:“你现在不是飞行员,可你是我对象啊,不怎么熟的飞行员都不能受伤,我对象就更不能受伤了。”
她下巴抵在他胸膛,仰头看他:“我不想你和他打架,因为他不配。我相信你有一万种,让你自己不受伤,又能收拾他的方式,是吗?”
这顿甜枣给祁祸塞的,他要再说些什么话,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祁祸那双桃花眼溢满了温柔,他长叹口气,说是。
没办法,被她治住了。
他本来是真的气,自从从她口中听到,她父母以前是怎么对她的之后,他就很想来,想亲自动手。
可现在祝含烟这么一说,他能怎么办?
因为他是她对象,所以不能受伤。
这话怎么听怎么好听。
祁祸顶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说:“行,那等会儿要是他动手,我就拉着你跑?”
明明说出来感觉挺怂的处理方式,他用这么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出来,反而挺桀骜,又带了几分浪漫感,跟拉着她私奔似的。
祝含烟眼睛弯得像月芽,“好!”
两个人走到老奶奶面前。
祝含烟透过打开的大门朝里看了一眼,里面家居虽老旧,却干净又整洁,一点儿都不像祝升荣和彭听莲的风格。
她在老奶奶面前蹲下,与老奶奶平视着,问她:“奶奶,您知道这里原来住的人去哪里了吗?叫祝升荣和彭听莲。”
话音刚落,侧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祝含烟?”
语气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祝含烟和祁祸同时侧头望去。
祁祸下意识挡在祝含烟面前。
祝含烟牵着他手指说不是,然后才对叫她的人打招呼:“王阿姨。”
“真是你啊?”王阿姨凑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天呐,你还是这么漂亮,瞧瞧你,长大了,长好了,现在怎么样?工作了吗?”
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还没等祝含烟回答,又立刻看向祝含烟前面的人,“这位是?”
在祝含烟的童年里,王阿姨称得上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
在她挨打,不被允许吃东西的时候,她会趁祝升荣出去喝酒,偷偷给祝含烟送点儿吃的。
虽然她没法做更多,不敢去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但对于祝含烟而言,能给当年饥肠辘辘的她一点吃的,已经足够了。
她的问题,祝含烟一个个回答:“现在过得很好,已经工作了,在当老师,这是我男朋友。”
“老师啊,”王阿姨眼睛都亮起来,“老师真好,你打小就能干,我就知道你长大一定不会差,不像我那儿子,现在毕业了还天天在家打游戏混呢。”
她又看眼祁祸。
因着祝含烟对王阿姨的态度,祁祸能判断出她的身份。
所以对她挺礼貌,见她看过来,跟着祝含烟一起,称对方一句“阿姨。”
王阿姨不断点头,“男才女貌,真好,真好。”
感叹完她压低了嗓音,凑近问祝含烟:“既然过得好好的,回来做什么?”
祝含烟家的事她是听过的。
祝含烟就该跑得远远地,永远不回来。
“回来看看,看完,心结也就了了,”祝含烟神色未变,依旧笑盈盈的,“王阿姨,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么?”
王阿姨自然知道。
她说:“靠处理厂那边的房子,你还记得吗?”
祝含烟记得,处理厂是垃圾处理厂,本来这里的房子就已经够破够旧了,处理厂那边更甚,小时候班里的同学都把那儿附近的房子当鬼屋玩探险。
“他们欠了钱,后来没辙,退了这儿的房子,搬过去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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