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那儿吧。”祝含烟低头,指尖摩擦着细小的伤口,杂草上的刺都很小,有血痕,但是不明显:“消毒就可以了。”
上次在医院,她听到护士叫邵伯伯院长,这么远过去,就让院长给她处理小伤口,没必要。
祁祸察觉到祝含烟情绪不太好,想到她才见了外婆,或许不愿意见外人,再加上她手上伤口的确没有之前腿上伤口那么深,可以在家处理。
于是打转方向盘,朝自己家方向去。
知道不去邵伯伯那里,祝含烟心情好了点。
其实她本来也没把手上的伤当回事,她掏出手机,看着前天她上车时祁祸给她发的拍立得照片。
“谁拍的?”她问祁祸。
祁祸趁着转弯的功夫,朝她手机上瞥了眼:“不认识,一个路人给的。”
祝含烟还真没想到这两张照片是这么来的。
不过发生在祁祸身上,又好像一切皆有可能。
毕竟他出门都是会被偷拍的。
她问:“原照片呢?”
祁祸下巴朝中控台点了下,祝含烟看到那儿有个黑色钱包。
钱包放照片的地方,两张照片被他叠着放了进去。
她把两张都取出来。
这两天在安泊镇,她都没睡好,晚上该睡的时候完全没有睡意。
就开着台灯在灯下看他发来的照片。
实物更有质感,也更能看到他们之间的情绪涌动。
祝含烟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取出一张,“给我留一张。”
祁祸说行。
车站离祁祸住那儿不远,没多久就开进了停车场。
祝含烟手心有伤,动作只能用指尖,慢吞吞的。
他也不着急,解开安全带就那么偏头看着她。
看她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慢悠悠地打开,慢悠悠地把相纸塞进空白的相册框里。
祁祸注意到她钱包相册框上面有张白色的卡。
卡上还有点儿字。
他眉梢一挑,抬手把那张卡抽了出来。
是身份证。
祝含烟对自己的照片都没多大感觉,想留住这张不知是谁拍的拍立得相纸,也只是因为捕捉到了他和她。
所以他看她身份证,她也没多大反应,就等他看。
祁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照片,她那张脸,就算在传闻中知名可怕的身份证□□大厅相机下,也依旧漂亮得离谱。
她没什么表情地面对着相机,眸光是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
视线下移,看到出生日期。
二月四日,冰天雪地的天气里降生,怪不得性子那么清冷。
祁祸定定地看了会儿生日,唇角弧度逐渐明显。
把身份证还给她时,他说:“不小了。”
他一直想着她大一,以为离二十还有个一年半载的。
鉴于在他面前有好几次被迫想歪的经历,结合他刚才看身份证的动作,祝含烟这次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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