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明显,脏得一塌糊涂。
程绮思似乎是早料到有这一刻,从她进来起就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祝含烟打开衣柜门的同时站起身。
“对不起啊含烟,”她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哑得厉害,“我”
程绮思纠结着, 需要用怎样的理由来解释这离谱的一幕。
在祝含烟还没回来之前, 她就已经开始在想,但想了很久, 都很难想到合适的理由。
所以她挑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我不小心把奶茶倒进你衣柜里了。”
程绮思说着, 吸了下鼻腔,“麻烦你算下多少钱,我通通赔给你。”
祝含烟一言不发地关上门,没理程绮思,而是直接转头看向虞蔓:“你有病吗?”
虞蔓正勾着唇欣赏着自己美丽的长指甲, 闻言一顿, 转过凳子面对祝含烟。
寝室的凳子下方没有滑轮, 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一声响, 正式撕开寝室一直以来虚伪和气的氛围。
虞蔓挺诧异:“祝含烟,谁有病啊?你没听到她给你道歉吗?”
祝含烟情绪淡淡地看着她:“你怎么连敢做敢当都不会?”
程绮思有病吗?
好端端地怎么会不小心把奶茶这种东西往她衣柜里倒?
“又不是我做的我当什么?”虞蔓斜眼看向程绮思:“程绮思你哑巴了?就由着她误会我?”
不知道在祝含烟回来之前,虞蔓和程绮思沟通过什么。
祝含烟发现程绮思一对上虞蔓的眼神,就会下意识地颤抖。
程绮思快被逼崩溃了,祝含烟帮她拿到了衡星河的门票和签名专,她感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祝含烟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可是虞蔓今晚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回来就把两杯奶茶丢她桌上,让她泼祝含烟衣柜里,她不想做,虞蔓就问她,她爸爸的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她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家里就靠爸爸一个人赚钱养家,如果爸爸没了工作,还是因为她——
她不得不做。
愧疚的情绪快要把她逼到崩溃。
程绮思不断抽泣着走到祝含烟面前:“是我做的,含烟,对不起。”
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都在颤。
虞蔓却倏然站了起来,拎起桌上的马克杯就朝程绮思砸去,“和虞蔓无关这五个字你是不会说吗?!”
程绮思的余光一直偷瞥着虞蔓,见她手里举着东西砸过来,她条件反射张开手往后退。
祝含烟被她的手打到后退,衣柜门还开着,寝室的柜门制作粗糙,她往后腿时小腿擦到柜门,粗糙尖锐的柜门角将小腿细嫩的皮肤划开。
习惯挨打的她没叫出声,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绮思却尖叫起来,马克杯依旧重重砸向她额头,她整个人腰后撞在桌沿上,祝含烟放在桌边的闷煮杯被撞倒在地。
落到地上摔了个稀烂。
就在这时,寝室门从外打开。
鞠暖看到这一幕直接傻了眼。
祝含烟疼得已经蹲了下来,脸色苍白。
程绮思捂着头半天缓和不过来。
鞠暖连手里买的东西都来不及放,立刻冲向祝含烟:“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祝含烟小腿后方一条食指长的血痕,血液跟止不住似的,哗哗往下流,蓄在她皮鞋的鞋跟处,看起来特别恐怖。
鞠暖手都吓得开始颤抖,“我们快去医务室。”
“不用。”祝含烟缓过最痛的那一阵,垂眸看了下伤口情况。
她很擅长处理身上的伤口,也非常清楚伤口到什么程度需要去医院。
这个伤口还好,虽然看着有些深,但没伤到动脉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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