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都称羡她得天独厚,与生俱来的细嫩娃儿模样,岁月好似遗忘了她这个人,不曾在她脸庞刻画痕跡,玉嫣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看起来跟二十五、六的宫女们,没啥两样。
「这么嘴硬啊…什么都不肯说呀!呵呵~」性格阴晴不定的耶律阮,又被这个女孩逗笑了,他騖然惊觉,身边有这名奇妙女子,生活定能增添不少愉悦色彩,方才她已经将数年未开怀大笑的耶律阮,连着逗笑两、三次了。
「要不要我抱你下去啊?」耶律阮眼眸里,堆着一抹趣味昂然,敞开温暖的怀抱,对着眼前令他惊艷的小女子邀请。
「不要!男女授受不亲!只有我未来相公可以抱我,你走开!」玉嫣从小教养在宫内,知书达理饱读诗书,虽然有时候嘴巴爱讲反话,但该遵守的礼教规条,她可是不曾忘怀,洁身自爱的她寧愿摔断头、跌断腿,也不让陌生男子佔便宜。
「你的意思是说…谁抱了你,就该娶你?」难怪…难怪他当初怎么好言相劝,燕青就是不肯让他抱着往下跳,好替担惊受怕的她解围,那个倔强的傢伙,寧愿鼓起必死的勇气,纵身跳进雅克怀里,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那两个笨蛋,一个扭到手、一个扭到脚,还是笑嘻嘻的搂在一起,甜甜蜜蜜的。
玉嫣涨红了小脸蛋,没想过自已有朝一日能成亲,她的容貌虽然年轻娇嫩,但实际上她过适婚年龄很~~久了!她还以为自已要独善其身过一辈子。
「期待吗?呵」耶律阮挑挑眉,忍不住出言捉挟,看着她醉酡羞赧的模样,耶律阮好奇着这个女孩,还有多少种面貌?他好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探究挖掘,用一生的时间,将她缓缓看清。
「才…才没有咧!」柳眉倒竖的玉嫣,捧着滚烫小脸蛋,真该死…这么仔细一看,发现这契丹士兵,长得高大挺拔威猛过人,一双深邃墨瞳凝视自已的时候,魂魄都快给他吸去了。
耶律阮伸出结茧厚实的手掌,对着玉嫣说:「我让你自已选,你要是牵住我的手,我保证你安全落地,不过你考虑清楚哦!牵了我的手,得一辈子跟在我身边」
耶律阮訕訕地笑了笑,他的手就这么搁在半空中,等着玉嫣的回应。
「你…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吗?」玉嫣有些迟疑,眼神闪烁。
耶律阮眼神肯定,信誓旦旦:「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拥有的任何东西,都能分你一半」
玉嫣当了一辈子循规蹈矩的好女孩,就让她胆大妄为,冒险这一生一次吧!她绽放微笑如花,轻轻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放在耶律阮的结实大掌之上。
耶律阮冷冽眼眸里,霎时堆满温柔笑意,一把将蛮腰纤纤的玉嫣,搂进自已怀抱里,心满意足的站直身子,轻松一跃跳下围墙。
这么多年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找到属于他的汉族小娘子了!
「我们…到地上了…」含羞带怯的玉嫣,轻咬着下唇,一双藕臂勾住耶律阮脖子,小小声地提醒她未来夫婿,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贴近男人,他的胸膛…好温暖。
「我知道,我想多抱一下」耶律阮坏心眼地低笑,捉挟着他未来的小娘子。
「我叫甄玉嫣,你呢?」娇羞的玉嫣,眨着浓密睫毛如羽扇,询问她未来夫婿的名讳。
「耶律阮」耶律阮凝望他怀中的娇小人儿,怀疑着这轻盈柔美的女孩,站起来可能还不到他的胸膛高度。
「啊~?」呆若木鸡的玉嫣吓坏了!原来眼前的高大男子,是声名远播的耶律阮王子,人人传言他杀人不眨眼,性急暴烈如野火燎原的那位。
「走!去找我叔父,我要册封你为我的太子妃」耶律阮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对女人亦如。
「啊~?马上吗?立刻?现在?」魂飞天外的玉嫣,从亡国奴一下子变成太子妃,有些不太能适应,她的人生会不会太波澜万丈了点!
心急直性的耶律阮,不顾怀中人儿的挣扎骚动,这么大咧咧的扛着,去找耶律德光谈立妃一事。
后来耶律阮虽然知道,玉嫣足足大了他十岁,也没变过他的一见鐘情,他顺利将甄氏立为太子妃,对她敬重爱恋、宠遇甚厚,不论出游巡视、行军打仗,都会携带甄氏随行,感情甜蜜融洽的二人,形影不离,后来甄氏还为耶律阮生下一名皇子。
同年四月,得了热疾的耶律德光,在引军北返契丹的途中,突然病逝。
在诸将亲信的拥戴下,耶律阮在军中即帝位,随即将甄氏封为皇后。
相传耶律阮十分倚重甄氏,有任何朝政机要大事,都会徵询她的意见作为参考,而其它契丹贵族们,虽不满甄氏出身卑微,却也不得不臣服于气质儒雅的甄氏,内治有法规矩严明,的确是位有远见卓识的贤能女子。
耶律阮是位有作为的君主,勇于突破传统的他,不顾皇太后述律平的坚决反对与屡次起兵讨伐,在皇后甄氏的辅佐下,大力推崇汉族文化,推广实行中原制度,逐步从奴隶制国家,转变为封建制国家,为故步自封的契丹帝国,开创另一片崭新光景。
甄氏成为契丹帝国两百多年歷史中,唯一一位,并非出身于述律氏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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