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如果那称得上是“笑”的话。
「娘…」仁赞垮下一张俊俏清秀的脸庞,他知道自已又要倒大楣了。
「待会儿见哦…如果我还活着的话…」颓丧的仁赞对着耶律劭与咏荷挥挥手道别,颇有壮士断腕慷慨就义的决心,举步维艰地往自已娘亲方向走过去,两人并肩相协离去。
不过才十步的距离,李守清指尖紧掐仁赞的耳朵,对着仁赞低声责骂:「我说你啊…」李守清不客气的就是一阵嘮叨。
仁赞垫高着脚尖,连忙讨饶:「娘…好痛!痛、痛…」
娇小的咏荷望着他们的背影,忍俊不住发噱:「呵呵~仁赞哥哥又要被念上一个时辰了!」
咏荷太了解自已的姨娘,她跟仁赞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连赏戏大会都给他们打断了,弄得皇帝的待宾帐帷里,一堆亲王、大臣们抱头鼠窜糗态百出,姨娘不会轻易放过仁赞哥哥的,待会儿姨娘骂够了、气消了,才会来找她,带她回家。
「真好啊…娘亲管教他…」耶律劭看着两人远去,在黑夜之中的背影渐淡,忍不住透露着心底的羡慕与感叹。
「你不是也有娘吗?刚才那个很漂亮的高美人?」咏荷愣愣的回过头张望着耶律劭,不明白他这个有娘的人,喊什么“无娘”之苦。
「不一样的…」玉绪疼爱耶律劭已经到达溺爱的程度,不曾打骂管教过他,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全因耶律劭的奶奶-述律平,从小给予耶律劭高压式的英才教育,寄予重责厚望,逼迫着小小年纪的耶律劭,不但要学契丹语言文字,还要额外学习回鶻话
他爹逼着他接着汉族文化的洗礼,今年十三岁的耶律劭,已经会说读写三种语言,驾驭良驹放牧狩猎都在行,自小遍览群书,鑽研儒家思想,还会冶金铸铁略懂医术,就差不会生孩子了。
玉绪便是心疼耶律劭成为可怜的小小夹心饼,父王与皇太后都以自已想要的方式去教育他,耶律倍因为倾慕渊远流长的中原文化,连东丹国境内,都是仿效汉族实行官隶制,推广穿汉服、说汉话,而皇太后-述律平与喜爱中原文化的长子持相反意见,对着耶律劭灌输契丹人的传统与观念。
每个人都忙着教育他、要求他、培育他,却没有人疼爱他,所以玉绪竭尽所能的,弥补耶律劭。
「有什么好不一样的?娘就是娘,还会变吗?疼不疼你…都是你娘!我一出生就没有娘,我娘还是因为生我才过世的呢!你娘亲长得漂亮又温柔,还嫌!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心给雷劈哦!」今年十一岁的咏荷,说着滔滔大理责骂着仍不知足的耶律劭,咏荷连娘亲的脸都没见过,她也没成日自怨自艾还是痛哭流涕啊!
略为恼怒的咏荷皱着眉头,伸出她白皙纤弱的小手,轻拍着耶律劭的手背,提醒他少在那缘木求鱼,好好珍惜拥有的才是实际,身后的“门神”其中一尊,急得想拔刀,耶律劭头也不回地警告着他:「述烈,你紧张什么?太衝动了!」
述烈收回自已迈开的脚步,缓缓将刀归鞘,学着沉着内敛的涅里,双手环胸不语。
咏荷回首凝视述烈,她不屑地挑高一边蛾眉:「你真的很大惊小怪耶!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你家主子不放啊?他上茅房、洗澡你看不看?」耶律劭一听到咏荷这么口没遮揽的,自已羞红着脸颊,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私密事情,咏荷讲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咏荷坐在荷花池边,一双明亮清彻如水的眼眸,就这么瞅着述烈不放,述烈不晓得是哪根筋儿不对,跟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娃不甘示弱,直勾勾地回应她的目光,两方对峙,无人显露惧色。
咏荷心念一转,拉开盘坐的耶律劭胸前双臂,对着耶律劭投怀送抱,一屁股坐进耶律劭的怀中,骄傲地扬起自已的尖俏下巴,一脸“你能耐我何的表情”望着述烈
「咏荷…」耶律劭长这么大,没这么亲近过除了娘亲以外的女子,身为女孩子家的咏荷不害羞,反而是耶律劭整个脸颊像熟透的蕃茄。
「不喜欢啊?」咏荷双手圈着耶律劭的脖子,年纪尚小的她,根本没有所谓的性别之分,也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只因为奶奶都是用拥抱她来表示疼爱,咏荷就依样画葫芦的搂抱耶律劭,除了想激怒述烈之外,咏荷也觉得耶律劭是个不错的人,以后能成为玩得来的朋友。
「不是…」耶律劭的脸颊滚烫着,他觉得自已的脸能烤熟全羊了,述烈与涅里瞪大着如铜铃般的眼睛,望着恣意妄为的咏荷,对着他们家少主自动献身,耶律劭虽然是不折不扣的契丹人,但他接受的是中原教育,耶律劭觉得他应该对咏荷负责。
耶律劭解下脖子项鍊,怯生生的帮咏荷戴上:「这个是我做的,送你!以后…述烈跟涅里,绝对不敢对着你拔刀」不只是述烈与涅里,契丹帝国与契丹友邦境内,再也无人敢擅动她纪咏荷了,因为只有皇族成员,才有资格配戴耶律氏家徽,述烈与涅里伺候少主八年,连个姓氏也没有。
「哦?是哦!谢谢你哦!很漂亮耶!这是牛吗?」咏荷定定看着脖子的链坠,心想着耶律劭的手艺真好,那链坠上的白马刻划得栩栩如生。
「是啊!我们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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