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看了看面前的小溪,不满道:「在这里说就行了,为什么要我们过去?而且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是很重要的事,必须要进屋内说。」
「好,我们过来。」回答的是马文才。
箐儿见两人鞋也不脱就直接踩进小溪里,幸好水不深,只到裙襬一点位置。
两人上岸了,她只觉得心砰砰地跳,「这边。」
只要穿过这里,便会到结界里。
「银心!」
忽然一声吆喝传了过来,箐儿吓得马上转过头,便见四九站在不远处正紧紧盯着她。
随即另一把声音又响起。
「公、公子!我肚子疼,你先进去」
尚武突如其来地弯着腰,脸痛苦地皱成一团,还未说完便自己掉头跑去「解决」。
差一点!
箐儿眼睁睁地看着差一步就踏进结界的尚武就这样走掉了。
她也顾不得身后的马文才,连忙跑去四九那边,「我差一点就可以引他到结界里了!」
四九彷彿在看着一个白痴,冷道:「亏你还知道这里是结界,如果让他看见马文才和你忽然消失在眼前,你说一个凡人能承受这样的刺激吗?况且原本的南院一片荒芜,任何人见了也会生疑。」
箐儿这才如梦初醒,她未曾想过这样的后果。
「银心兄弟。」
身后传来喜怒不明的声音,箐儿觉得这次真是水洗也不清。
「你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马文才缓缓走近她,脚下还有水印。
四九看了她一眼,意思有「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便捧着刚煮好的饭菜进了屋里。
「你跟我过来。」她心虚地朝马文才道。
如今不能带他进屋内,只能先领他进灶房里躲着。
箐儿边走心里边急着想办法,如今临时编一个「重要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
「你鞋子湿了,我帮你烘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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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儿见他连外衣也脱了下来,忙道:「这个不用脱。」
马文才指了指裙襬湿了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接过他的外衣和鞋袜,箐儿边装模作样地帮它们在火堆前烘晒着,边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
她偷偷瞄了坐在一角的马文才,果然见他脸色有点难看,便忙改口道:「我是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银心兄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日,我听见有人要密谋杀你。」她认真道。
「还有呢?」
「还有那个人说要杀了你以后便夺取你的财產。」
「那人未免太笨了,聪明的作法应该是捉住我,然后要胁我爹,这样就能骗得更钱。」
箐儿不禁叹为观止:「不说还以为你被绑架过。」
「我小时候的确是被人威胁过。」马文才面不改容道。
她一时无言,便顺着说:「所以这次你就小心点吧。」
一下秒,旁边便传来一声冷笑,箐儿转过头来见他勾嘴的模样,不由一头雾水。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没骗你。」她感觉底气弱了一半。
「对了,英台兄正在享用晚膳吧啊不对,应该山伯兄也来了?」
难得今日祝九妹这么高兴,箐儿绝不能被他搅合。
见他作势站起来,她忙道:「别!」
看到对方满意地重新坐下来,她才叹气道:「好,我说实话,信不信可就由你了。」
马文才不语,看着她的神色却柔和了几分,「我信你。」
她忍不住抬眸,首次认真打量着面前这个人,褪去了轻浮,好像真有几分可靠。
白哲胜雪,唇如抹硃,双眸灿若星辰,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一时竟让人无法别开视线。
「其实我不叫银心。」她情不自禁道。
对方一挑眉,却没有插话。
「我原名叫箐儿。」说罢,她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哪个字?」
箐儿没料到对方问得如此刁鑽,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明,便有点笨手笨脚地比划着。
「就这、这样啊」
马文才忽然挽起衣袖,朝她伸手笑道:「写这里。」
她看着面前白哲胜雪的手臂,迟疑片刻后,以指尖轻轻描出一个「箐」字。
「原来是这个字。」
耳畔响起低哑的声音,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抬头对上男子带着笑意的双眸,箐儿背脊一僵,连忙拉开距离。
良久,才不自然地继续道:「总之,我成为银心这个身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保护小姐。刚才我骗你们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些东西就是」
她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你的身份有点特殊,就是能做到常人办不到的事情。」
「例如呢?」
箐儿再次陷入苦恼,「就是常人办不到的事情啊,总之你与一般人不同。」
马文才没介意她这个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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