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嘴贴着他紧闭的唇瓣,一点点为他灌水:张嘴......恩公,我是令儿啊,求你张嘴......
乐令手指不住地在他坚毅的下巴、颊边摸过,无可奈何。
孙章浑身烧得像碳一样,乐令急得用指腹抚过他干裂的唇瓣,试图强行掰开他紧闭的嘴巴。
孙章连昏迷中都是咬紧了唇瓣,牙根紧咬,任凭乐令怎样喂水,都只能从唇角流下。眼见这稀少的清水都要流尽,乐令顾不得体统。她把荷叶中岌岌可危那点水含在口内,用嘴一点点度给他。
成了。乐令欣喜地看着孙章的喉结微动,赶忙起身再去溪边如法炮制。
第一次若是情急之下逼不得已,第二次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第一次喂水时,乐令只是因他终于喝下水而狂喜。这一次,乐令的五感格外敏感。她俯下身时,听见孙章沉稳的呼吸,唇瓣轻触那一刹,浑身战栗,她慌乱地闭眼,试图将扰乱她心神的一切杂乱想法赶出脑海,一心一意为孙章疗伤。
伸出舌头分开他合紧的唇瓣,诱导他松开紧闭的牙关,再讲嘴里含着的水送入他嘴中。许是孙章求生欲望强烈,意识回来了一些,他本能抓住救命的水源,两人舌头碰触那一刹那,乐令猛地起身,捂住嘴。她无法忘记方才轻触那瞬,那一股酥软迅速流淌全身的感觉,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情愫。
再一次俯身,乐令只觉得那股感情更加强烈,让她的五感无比放大,她察觉浑身萦绕的不自在,手掌落在他胸口,令她无法忽视这个人的强壮,掌下仿佛简直只和石板隔了一层皮。
白天里孙章将她夹在臂下,强壮臂膀给她十足安全感。但此刻心中有了绮念,再替他治伤擦身时,眼睛不知看哪处,不敢详视,不过偷目一觑,见他股间昂昂然竖起,擂槌上蚯筋盘缠,看得她面如火烧。
到了深夜,凉露侵人,乐令冻得四肢不住打战,只好紧紧偎着孙章火热的身体。
在这地窖内躲藏两日,孙章终于从高烧中转醒。起先只是睁眼,重复睁眼闭眼,这才醒了过来,赤着身体,浑身皮肉皆是大伤小伤,虽睁了眼,却动不得。
好半天恢复神智,孙章这才发现自己只是身上盖着被血污浸染的衣裳,衣裳下不着片缕。乐令这几日一刻不敢错眼地守在他身边,已对着他的身体看了两天,最初的娇羞早就随着这两日贴身照顾消失殆尽,自然有些迟钝,感受不到孙章脸上突然泛起的红潮。
恩公,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乐令比孙章还紧张,立刻贴身上前去瞧他胸口那道最深的伤口。
眼看着遮身的衣裳都要滑下,孙章立刻一个起身,阻住乐令打探的手。
恩公?乐令的手停在半空,不解地看着他。
孙章背身掩饰自己的尴尬:小姐,小的已经无恙,况且男女有别,我能照顾自己。
乐令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她满腹委屈地起身。这两日为他清理伤口擦拭身体,他身上还有哪处没看过。可她如何又能向孙章袒露,在他昏迷之时,两人已有了肌肤之亲。可看到孙章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喜极而泣,忍不住扑进他胸膛里。
你可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害怕,乐令两天都不敢闭眼,此时嚎啕大哭,孙章手抬到半空又放下,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
毕竟是惊心动魄的两日,整夜不敢闭眼,乐令在他怀中抽泣声渐低,很快入眠。
孙章的病原本就是伤口发热,此时既然已醒来,病势已去十之八九,一身便觉得爽然。
乐令的外裳都撕了绑他的伤口,身上只着了一件微透的白丝兜衣和亵裤。她一身雪白皮肉恍惚可见,腿心菡萏隐隐绰绰,真是一副美人春图。孙章忙逼迫自己从她胸前两朵茱萸移开目光,头皮一阵阵发紧。却看见她右肩上那道惊心动魄的血痂,他的拇指不受控制地延着伤口轻轻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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