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最后找到的工作是上大夜班,也就是说白天我不在家遇不到她,放学回来她要准备上班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遇到她。
不管她是不是在躲我,这对我而言也无所谓。
我跟妈妈的关係也自从在那时候就降到了冰点,有时候可以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交谈。
到了晚上九点,我便从在房间里一个上锁的置物柜拿出了化妆品跟前几天网购的衣服。
我打上粉底,画上眼线涂上鲜艳红色的口红,最后拿出耳夹夹在耳朵上,也换上了黑色的一字领礼服。
我看着连身镜中的自己,整理着自己的长发。
我今年才16岁,如今这样的装扮根本看不出我是高中生。
我之后穿上外套走出家门,毫无疑问,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夜店。
一间去年才开张,但规模小的夜店。
妈妈不在的时间里,我都是在那里玩到半夜才回来。
白天在学校,我是个优秀有礼的好学生,在夜晚,我变成在夜店里,尽情疯狂的展现自己的夜店咖。
这个习惯,是从升高中的暑假开始的。
打开夜店的门,我看着刺眼的灯光、震耳的音乐、随着音乐起舞的人们,我便露出了微笑,上前捉住了眼前的钢管。
随着音乐转了钢管一圈,看着对着我欢呼的人们,我给予了他们嫵媚的一笑。
这里好的一点是在很自由,虽然少数几个会来搭訕的,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各玩各的。
在这里,我似乎找到了我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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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店回到家之后我就赶紧卸了妆,把衣服拿去送洗,做回大家眼中「乖巧」的何禹彤。然后便上床睡觉,隔天准备上学。
「赵煦媛。」一日上课,班导点名。
此刻已经到了高一下学期,我的位子旁边永远都是空的。
之后老师便把不常来学校的赵煦媛安排坐在我旁边。
「又没来阿?」班导无奈的说。
此刻门一开,赵煦媛一脸惺忪的走了进来。
这学期开学到现在,她倒是第一次出现,我稍微看了她一眼,之后继续把目光放在课本上。
「赵煦媛,你开学就请那么多天假。」班导无奈的唸了她一顿。
赵煦媛没有回应,她只是耸了肩,之后便走到她的位子坐下。
坐下之后,我们便对上了眼一秒,之后,她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也没有很在意她这样的行为,于是把注意力放在黑板上。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有点相似。
也许是赵煦媛虽然跟我一样都是独来独往,但她在班上的存在感算很低,所以班上的人都不会对她有意见。
下午的体育课是打羽球,老师叫我们两个两个一组,但我永远都是落单的那一位。
其实有一个原因是我们班的人数是奇数,两个两个分当然会多一个出来,而我就是那个多出来的。
「何禹彤,你今天还是没有找到人跟你一组呀?」体育老师是个快三十岁的年轻女老师,每次她看到我没人一组,她都会自愿跟我一组。
我摇头,之后老师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啊,今天的人数好像刚好,因为我刚看到还有同学也没有组别。」
我疑惑着,是谁没分到组呢?
结果老师就叫了赵煦媛的名字,她便缓缓的走来。
她看到我,便微笑挥手:「哈囉。」
我礼貌的点头表示,老师说:「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一组一起练习吧。」
赵煦媛说好,而我也是。
我把羽毛球拋高,之后用拍子打了过去。
赵煦媛的运动神经看起来很不错,她也立刻打过了网。
「你叫什么名字阿?」她一边打一边问。
我先是愣了一下,她的态度其实算友善,因为我面对到的女生基本上态度不是很冷就是不太好,所以赵煦媛突如其来的搭话瞬间让我感到陌生。
「何禹彤。」我说。
「我很少来学校,跟班上同学没什么交集,所以名字我也没什么在记。」她说。
而我没有回应,只是把球打去她那里。
因为我突然间也不知道怎么再跟一个人聊天。
下课的时候,我拿着水壶往饮水机走去。正好赵煦媛也在那里装水。
「你也来装水阿?」她问。
「嗯。」我微笑。
之后她拿着水壶往旁边移,我便上前去装水。
「听说你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同时也是学生会的人?」她又问。
「对。」我回答。
她看上去其实不难相处,只是自从国小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再交朋友了,因为国小的阴影太深,使我不太会想去跟别人深交。
所以赵煦媛的日常搭话我才会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简单的回答她的问题。
我装完水之后她才跟着我一起离开,看到她这样的举动,我好奇的问:「你刚刚是在等我?」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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