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站,他赶紧抓住了那人的手。
那人吓了一跳,触电一般马上就甩开了他。
他一脸诧异的望向殷早,殷早也殷殷切切的看向他。
郎君,你认出我了吗?
「…有事吗?我快到站了。」,郎君冷漠无情。
难道真只是巧合?
「呃…你真的不认得我吗?」,殷早拉着他,也不撒手。
「不认得,放开。」
这不对,即便今生没了记忆,他梦里的郎君也不是这种性格。
「前世今生…你真不记得?」
「我不算命。请放手,不然我要通报了。」,那人再次甩了甩手,可殷早要比狗皮膏药黏得还牢。
「我不是在算命的…」,他还想解释,但周围已经开始有人侧目了。
他放开手,车子也渐渐靠站,那人整了整自己被拉皱了的衣袖,面带不悦: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一大早就遇上疯子。」
「啊…那个,你明天还会来吗?」,殷早问道。
那人瞪了他一眼:
「你有病吧?你明天要是还来,我就绝对不来。」
「我明天肯定还会来,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殷早又问。
「…你真心觉得我会告诉你?有病不可耻,不治疗还害人才缺德,你还是赶紧去治一治吧。」
「我没病,」,殷早澄清道,话还没说完车便停了。
那人头也没回便下了车,殷早想了想,也跟着下了车。
那人一脸不可置信,但也没说什么,可能觉得殷早那身板也伤不了人。
「郎君,你今生叫什么名字?」,殷早汲汲营营的跟在身后,前头那人闻言便停下脚步:
「你叫我啥?」
「郎君。」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那人皱起眉:
「我告诉你我是直的,即使要弯也不会是弯向你这种神经病。」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今生的名字,我只好用我前世的方法叫你。」,殷早无奈道:
「拜託我也不是弯的好吗?但是感觉前世欠了很多,今生总该要还一些吧?」
「前世今生你到底要讲到什么时候?你是在卖水晶还是幸运石的是不是?我看起来很善良很好盘吗?」,前世郎君没好气的道:
「我他妈真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把名字告诉神经病…我叫何晚。拜託你别再叫我他妈郎君了。」
光是“我他妈”就骂了两次,郎君真是爆脾气。
「我叫殷早,你好。」
「好个鬼我一点也不好,你刚刚说想报答前世是吧?」,他顿了顿,见殷早点头便继续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想报答,就离我远一点。」,何晚一说完便再次迈开步伐。
「郎君…啊不是,何晚,要不我们合资签一张彩卷吧?毕竟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而且也当做公益。」,殷早亦步亦趋的跟着,嘴上仍是一刻不歇。
「我不赌博。彩卷行你家的是不是?刮刮乐一本多少不然我跟你买吧别烦我了。」
「我真没有要推销任何东西!」
「那你就是真有病。」
「唉…你怎么就不信呢?」,殷早有些失落:
「难道我抓住你的时候你都没半点感觉?」
「…有。」,何晚坦承。
「真的?」
「真的。我那时就有一种特别噁心的感觉。」,他冷漠道:
「我的公司到了,你要是敢跟进来我叫保全碾你,你信不信?」
「你眼神那么凶狠,我当然信。」,殷早悻悻然道:
「我通勤中途就下车了,上班也迟到了,就为了你,你怎么不懂呢?」
何晚摆摆手,理都不想理他,头也不回就进了公司。
其实何晚是真感觉有异,殷早在车上抓住他的时候,他一见到那张陌生的脸,心底油然而生的竟是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那是他此生不曾有过的欣喜,他分明一点也不认识他,可又为什么…在被他触碰的那剎那,他会如此欣喜若狂?而在那股狂喜过后,他拼命压抑的,是分秒间都即将滑落的泪水。
一下喜一下悲。
他摸不着头绪,只当是遇上疯子自己也变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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