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视被她牵着的手,努力忖度可以让于采擷一口答应的话,只是思来忖去,吐出来的字句仍与当年一样,毫无长进。
「这不是告白,是求婚。」
此言一出,于采擷瞬间死鱼眼貌。
「我还在怀疑你这种黄金单身汉为何交不到女友,现在真相大白了,哪有人连『请跟我交往』都没讲,劈头就跳『我要跟你结婚』,这不管是谁都会被吓跑吧!」红灯转绿,她拉着呆头鹅踏上斑马线,朝停放在路边闪着黄灯的轿车走去。
傅奎恩边走边看着于采擷一头摇曳的长发,最后喃喃照着她的要求复诵:「请跟我交往。」
「傅奎恩,我再说一次。我是你姊,你是我弟,我们之间不可能。」
「但我们没有血缘关係。」
话又绕了回来,于采擷真的无语问苍天了。
一到对街,她立刻把人塞进副驾驶座,自己则鑽进驾驶那方,关上车门、扣好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
「你真的烧得不轻。」于采擷不想陪他继续鬼打墙,决定快速驱车到他家,把人丢到床上,让他去找周公懺悔。
「我很清醒。」傅奎恩坚决否认自己是因为头昏才告白。
「对,不清醒的是我,当医生娘是多少女人的愿望,我却打死都不愿当,听起来就有病,对吧?」于采擷视线看向前方,打上信号灯,然后重重叹了口气:「虽然只有几十分的路程,你还是先睡一下,到了我会叫你。」
「……我不想回家。」傅奎恩直盯着她的侧顏,接着伸手抹去她嘴角残留的血渍。
「都发烧了,除了床以外的地方,我不晓得你还有哪里可以去。」车子缓缓切入慢车道,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傅奎恩系好安全带后坐正,过了下个路口才徐徐啟口:「你家也有床。」
于采擷以为这话题早结束,没想到他发起烧来死缠烂打,还想一路蹭到她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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