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叁岁那年,初二下学期,你病得很重。哥哥那时候,很绝望……”沉星津喉结滑伏,还是没能将自己对她施暴的事说出口,“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被她发现了。”
欣柑泪如雨下。
过去想不明白的事,一下子昭然若揭。
为什么她被单独留下。尽管在她的立场,她也倾向于在国内完成学业。她不是天赋型的学生,没有信心适应国外的教学环境。然而从父母长辈的角度,这很不合理。她只是习惯了听从继母的安排,当时丝毫没有生疑。
之后两年多,继母继兄既不回国,也没有把她接去国外一次,彷佛没有了她这个亲人。
原来,她早就被妈妈放弃了。
以沉莲禅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她不会允许亲生儿子与继女之间发生不伦的事情。如果沉星津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变,沉莲禅永远不会再接纳她。
比起兄长沉星津违背人伦的感情,欣柑更希望得到继母的承认。
有一刹那,她甚至对沉星津产生了怨怼,继而被更深的愧疚替代,“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沉星津很轻地笑了声。
欣柑甚少直截了当说不。对不起,不知道,对她而言,就代表着拒绝。
“为什么?”沉星津淡淡地问,“哥哥不好,比不上你的男朋友?你看得上他,看不上哥哥,嗯?”
“我怎么会看不上哥哥……”欣柑从来没觉得沉星津不好,在她心里,自小出众,高岭之花一般的继兄配得上任何女孩。她也不是主动喜欢上徐昆的。若非徐昆步步紧迫,她不认为俩人有发展的可能。这些隐私当然不能对其他人透露,包括亲人在内。
“那妹妹跟哥哥试一试,好不好?”继兄嗓音缱绻低柔,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慢慢洇入她耳膜。
“……心心念念,时刻不忘……哥哥等了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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