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上次派去的那两人失忆了?」
王座上,一袭银色长袍的女人嗓音阴沉的问道。
「是」
座下眾人跪伏在地,战战兢兢的应道。
女人一怒,瞬间捏暴了掌下的扶手,她面色阴鬱的冷哼道:
「哼,竟敢对我的人动手脚!这件事都已经查了十几年了,绝不能再拖下
去。」
「传令下去,按照之前那两人标定的位置,给我搜!今晚必须得抓到人!」
她狭长的丹凤眼里冷厉万分,语气更是狠绝阴冷。
「是。」
慕逍朝羽烟走近,他交叉着胳膊,背靠在栏杆上,一语不发。
「日出日落,变着不变的规律,周而復始的,光与暗的交替,这是个既残忍又
温柔的世界。」
羽烟望向远方,淡声道。
夕阳更沉了,城市里开始点灯。她一手扶着栏杆,一手缓缓抬起,光从她的指
缝间透出,细碎的砸在她逐渐灰暗的眼底。
「我看着它,却觉得与我何干。」
她说道,带着种轻轻的,纯粹而凉薄的格调。
羽烟放下手,转过身,微倚着护栏,垂眸看着身边的慕逍继续道:
「他们喜爱华美的袍,回避于袍下的百态疾苦,可我掀开了袍,看透了百态,
却不知疾苦。」
慕逍站在一旁,抬头看向她,缓缓开口:
「不论善恶,只要包装完美,眾人总是甘之如飴的沉醉其中,哪管那袍下是腐
烂,还是爬满了蝨子。而你是掀开了袍,但并非戏中人,哪闻戏中意?」
闻言,羽烟问道:
「我如何能为戏中人?」
慕逍垂着眸沉默了一会儿,却反问道:
「若注定是个悲剧,你也敢演吗?」
「即便是悲剧,我也不会错过其中的壮丽与快慰,但这结局,是由我决定。」
羽烟眸光微动,灰暗的双眸里燃起几点橘,在她眸中轻跃着,她的语气清冷,
却带着决然锐利。
慕逍听到羽烟的回答,琥珀色眸里暴起灼瀲的光辉,他忽地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霸气而肆意,
「你若敢,我便帮你。」
他唇角一勾,褪下平日的漫不经心,神色认真的望着羽烟。羽烟也望着他,她
想起那枚有着同样印记的戒指,再看他不似开玩笑的神色,她忽然就想信他一
回。
两人对视了半晌,羽烟嘴唇轻动,神色同样认真的道:
「我信你。」
我信你慕逍心底驀然一颤,这短短三个字彷彿钉在他心尖上,就像间置多
年的酒麴猛然遇上了糖,他感觉到某种情绪正一点一点的分解、发酵,在他死
死密封的瓶罐里,蓄积着。
他不知道何时会炸罐,不知道那爆裂的碎片是否会刺伤谁,又或许只是溢流出
辛辣醇香的酒液,烧得他五脏六腑大乱。
「你的生日宴要开始了。」
慕逍朝着羽烟伸出手,他的声音有些哑。
羽烟正准备从横桿上跳下来,却驀地看到慕逍伸出的手,她动作一顿,脚下却
突然滑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摔到了慕逍怀里。
他一手握着羽烟的手腕,一手护着她的背脊,
「小心点。」
慕逍轻声道,他眼睫低垂,琥珀色双眸深深望着怀里的羽烟。那声线低哑里透
着独有的磁性,在风、灯火与夜色里诱人迷醉,可总有人是个例外。
「谢谢。」
羽烟淡漠的说道,随即拉开与慕逍的距离。
「走吧。」
「羽烟到底去哪了,都要开始了」
羽寧皱着眉焦急的说道。宴会场中,传来了令人烦躁的窃窃私语。
「怎么还没开始啊?」
「不知道耶,该不会是主角不见了吧?」
「哈,那就好笑了。」
「话说秦先生都没出现呢。」
「他肯给她办这个生日宴就很好了吧!之前大女儿的都没办过呢。」
听着这些议论声,羽寧抿着唇眉头越皱越深,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了一阵惊呼
声,羽烟与慕逍赫然出现在眾人眼前。
「挽着我。」
慕逍偏头对着身旁的羽烟说道。羽烟却是一脸疑惑,睁着冰蓝色大眼,昂首问
道:
「为什么?」
看着羽烟一脸平静又天真的模样,慕逍唇角微勾,说道:
「比较好看。」
今日的慕逍换上了一袭酒红色西装,黑色衬衫随意的敞开了两颗钮扣,胸膛线
条在西装外套下若隐若现,再往下,是酒红色西装裤包裹的笔直长腿。
面对他的邀请,羽烟却面色淡淡的道:
「我不在意。」
闻言,慕逍眼底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