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
手搭在栏杆上,我看向她,轻轻笑了一声:“那就好……知道就好,怕你意识不到,所以再问问,确定一下。”
安知眉一愣,刚才还很平静的,这会儿却突然红了脸。
她当着我的面,故作镇定将胳膊撑在栏杆上,手托着脸,借动作若无其事避开我的注视,使我只看得到她发间指缝里通红的耳廓。
“我以为……”安知眉的声音又小下去:“我以为你还要说点别的什么呢。”
我转身背靠在栏杆,手自然搭在上面,侧头看她。
春末,高三的最后一个夏天也快要来了。晚风已经带了微干的热意,沿着我的胳膊吹进来。高处不胜寒,知行楼三楼因为有教务主任而寒意更重,那些只有校园才有的吵嚷声离我们特别远,完全作为一种背景出现。
“哈,”我靠近了一些,握住她的手腕:“你想听么?”
原来女孩子的手腕是温凉的,像小猫的耳朵。
“你……想说吗?”
她没有躲开我的触碰。
我挑眉,又靠近些,拉住她的手腕施了力一点一点挪开,迫使女孩子露出整张无措的脸。
“我没这么着急,”我看着安知眉,观察她飘忽不定的眼神。
真可爱……
我道:“来日方长,你说呢?”
安知眉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她转过脸看着我,不过几秒,又垂眼看向被我握住的手腕。
而后,她微微转动手腕,挣开我握住她的动作,前移,将手递进了我的掌心。
我们牵手了。
不久后,我因为安全套的事情和我父亲大吵一架。母亲开导我,说总有比做爱更值得在这个年纪做的事。
“比如……牵手,拥抱,接吻?它们可能能够带来比使用安全套更多的幸福感也说不定。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是一定就要和她发生关系才能证明。”她是这么说的。
我对此深以为然,因为后来,即便和安知眉分手,我一度恨她到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但在梦里,还是时时回到这一天。
到二十四岁,我已经很成熟了,别说做爱,比做爱更过分的事我也做过。
可我就是难忘这个春末。
大概因为,那是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子牵手,那种剧烈波动的感觉,我在很久以后才知道专属于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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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桨: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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