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叶水桃眼睛亮晶晶的,在冲他笑。暧昧几天了,陈靖从来没成功把她单独约出来过,这是第一次,还是叶水桃主动。陈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也不想。他愣了一下,问:“现在?”“对,现在。”现在徐静秋的婚礼流程已经完成大半,剩下的最后一项闹洞房,也是以玩乐为主,少两个伴郎伴娘没什么所谓。陈靖拉着叶水桃往外走。“想吃什么?”叶水桃没回答,在门口拦了辆车,报的地址是他们这几天住的酒店。陈靖没有多想,她脚磨得都快破皮了,是该先回去换双鞋。出租车师傅开得不太稳,陈靖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醉意被晃出来,头晕的厉害。他闭上眼,想挨过那股难受的劲儿,谁知道就这么晕乎乎睡了过去。等陈靖再有意识,车子已经停稳,有人在旁边拍他的脸:“陈靖?陈靖,醒醒,到了。”“嗯。”陈靖后知后觉,看清是叶水桃,哑声应。浅眠了一会儿,各种酒精混合起来的后劲上头,陈靖醉得厉害。但好像又没那么厉害。他脚底下发飘,下车时差点没踩稳,但叶水桃绕过来扶他,胸脯压在他胳膊上沉甸甸的柔软触感又是那么真实强烈。自己现在这德行是吃不了什么宵夜了,趁这会儿意识还算清醒,陈靖只好对叶水桃说:“我喝多了,饭明天再吃,行吗?”叶水桃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大冷天,她从别人婚礼上逃出来,可不是为了吃什么宵夜。她随口应下,扶着陈靖上楼,回房,然后在把他送上床的时候,自己假装脱力跌倒,拽了他一把。两人迭起来,叶水桃仰躺着,陈靖压她身上。“哎呀~”叶水桃娇滴滴地呼,微微喘着,几乎像呻吟:“起来啊,好重。”手却还环着他的腰,腿也勾着。陈靖下意识翻身,两人就掉了个个儿,有意无意,叶水桃嘴唇擦过陈靖领口扯松挡不住的喉结,舔了舔,像那天舔他嘴唇那样。柔软濡湿的痒意一闪而过。叶水桃撑着床微微拉开些距离,视线对上,陈靖喉结滚了滚。他嗓子发紧,声音低哑,不再只是因为醉酒:“我没劲儿了,叶桃,你自己下去,不然我就忍不住要亲你了。”叶水桃没动,哼了哼,像是抓到他的把柄:“你果然是想骗我出来开……”房。最后一个字被嘴上说着自己没劲儿的陈靖堵回了喉咙里。叶水桃无声地笑。陈靖说话爱打直球,接吻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唇舌闯进来,在叶水桃口腔里重重地勾舔、翻搅。他喝得烂醉,嘴巴里一股酒味儿,说不上多难闻,但挺冲。叶水桃有点嫌弃,不愿意忍耐,亲了没一会儿就别开脸,把自己耳垂送过去。陈靖正意犹未尽,果然含着吸了吸。“啊~”她呻吟,身子发抖,大腿在陈靖前裆蹭了没几下,他就硬了。陈靖之前没撒谎,他那里的硬度……确实可以用钢筋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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