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我觉得应是可行。”姚灼略略设想,难免跟着严之默的思绪一起,觉得心潮澎湃起来。想了想,又拿起习字的纸来。“那我得多看些书才行,不然到时候与他们做生意,却没有可聊的,岂不露怯?”转而又让严之默回头带自己去书肆,选些浅显的诗词一类的书瞧瞧,学不会,熏陶一下也好。两人是定了初三去县城赶庙会,不料初二这日,村子里还有个热闹可看。主人公也不陌生,便是那跟人私奔去了镇上的姚清。因按石坎村这边的规矩,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带回娘家的东西越多,便证明在夫家越受宠。姚家一共两个哥儿,姚灼是跟严之默过明路的,可却也是万万不可能踏进姚家一步的。而姚清,更是和明媒正娶毫无关系,姚老爹已经放言,他但凡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旁人这么听着,都觉得姚清是万万不可能回来了,谁能想到初二这天,姚清居然回娘家了。只是回来时的样子并不光鲜,甚至称得上憔悴。他称自己被那姓余的骗了,对方不仅没按最初的承诺,上门提亲娶他过门,还没过多久就勾搭上了别的相好,姚清早就想跑回家,可又被余莽抓了回去。而这余莽又很会拿捏这哥儿的心思,总是打几巴掌再给个甜枣,姚清就在反复纠结中留在他身边直到现在,可就连除夕当年,余莽都是在花楼逍遥。姚清越想越憋屈,遂鼓起勇气出门找人。孰料却遇上对方一行往回走,直面迎上之前,他不经意听见,余莽近日巴结的一个老爷瞧上了姚清的模样,而听那意思,余莽竟真打算把自己囫囵打包送出去,只为换来一个新的挣钱活计!姚清满心慌乱,好不容易等到初二这天,寻了个机会,才避开余莽,搭了辆牛车回村。这等荒唐事,姚老爹听得当场就抄鞋底子,要把他赶出家门。这么一追一打,姚清居然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于是王大夫便被请来诊脉。结果手指一搭,还诊出来个喜脉!人都晕了,总也不能扔出去自生自灭。最后还是村长出面,让姚家把姚清带回去,正月里别平白惹些笑话给别人看。姚老爹最后看向吴氏和姚清母子的目光,几乎是怨毒的。严之默与姚灼听这一段时,那真是半天都没合上嘴。“他这人我是极厌恶的,可也不得不说,他若安安分分地待在村子里,哪至于出今日这档子事?”对于姚清其人,姚灼也仅有这么一句评论。随后,就见他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继而把手剥出来的一小堆瓜子仁,都放到严之默面前的小碟子里。这幅场景,活像一个过冬屯粮的小松鼠,慷慨地将费尽心思屯的粮食都拿出来分给别人。严之默也没闲着,他正用小锤子砸核桃。一时间,桌上除了瓜子皮、核桃皮,还有一堆花生壳、枣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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